十一月十六日看報見有楊雲史贈馮庸的一首詩，末一句是：“東北長城兩少年。”這兩少年大概是指張學良與馮庸吧。最近一期的《生活周刊》[2]特載北平出版之《火把》中的一段驚人的新聞，敘述省亡國危中之張學良在北平還是過那浪漫生活。馮庸大學校長馮庸也不拿禦俄之精神去禦日，卻於寧粵代表會議將了之時，親率東北學生六百人南下請願宣傳。請願宣傳豈是長城之天職呀！我看了這些事，如骨在喉，吐出來吧！
（一）哀張學良
東北長城兩少年；
長城躲到黃河邊。
黃河之水可濯足；
美人歡笑國人哭。
（二）勉馮庸
東北長城兩少年；
長城應去嫩江邊。
嫩江之水可濯纓；
江山為重風頭輕。
[1] 本篇原載1931年11月23日《申報·自由談》。
[2] 鄒韜奮主編的進步刊物。陶行知常在該刊發表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