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會教育社研究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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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四本關於民國社會教育的專著,原本不在計劃之內,更不曾想到洋洋灑灑寫了數十萬字。與上一本《民國社會教育研究》用盡洪荒之力的艱澀相比,寫這本書卻格外酣暢淋漓,那種“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伴隨始終。

這本書的由來,頗有幾分峰回路轉、雲舒霞卷的意味。2015年11月初,學術會議上偶遇學長儲朝暉,讀博士期間他高我兩級,多有交往,他聊起正組織人馬做“民國教育社團史”,問我可有社團推薦,可有興趣加入。我當時已接下浙江大學田正平老師的征召令,承擔著《民國社會教育研究》撰寫任務,無暇他顧。回來後,和學生李媛說起此事,覺得中國社會教育社很值得一做,她正開始攻讀教育史的博士學位,自告奮勇嚐試一下,我們一起討論了框架,並和儲師兄做了對接。李媛開始頻繁往來國家圖書館,社教社四次年會報告和《社友通訊》是大宗資料來源。按照叢書規定,要以時間為維度呈現社團發展脈絡,大綱幾經修改,資料日多,她卻日益焦慮,為寫不出新意反複糾結。我當時正陷入《民國社會教育研究》煎熬中,對史料僅能草草瀏覽,提議不妨從經費、社員發展、政策參與等方麵試試,至於如何進入,如何兼容現有框架,卻難以給予多少實質助力。後來,因開題壓力李媛中斷嚐試,社教社研究出師未捷,懸空擱置。儲師兄再三希望我能接手,不善於說不的我隻有硬著頭皮,答應等書稿完成後試試。2017年3月結束《民國社會教育研究》書稿創作,我正式進入社教社專題研究,經過月餘資料閱讀梳理,恍然發現,如果沒有對整個民國時期社會教育的整體把握,沒有對其時社會語境的深切體會,就難以理解社教社中的其人、其事,更難以進入它搭建的政學兩界的公共話語空間,換句話講,如果沒有經過十多年學術鋪墊,麵對社教社,或許我一樣束手無策。此時,方才明白這個選題對初涉社教研究領域的李媛來說,是多大的困難所在,她聽我說起這些感受,半開玩笑地講幸好她勇於放棄,沒有毀掉社教社這個好選題,兜兜轉轉,一年半過去了,再次遇到,便是“不早一步,不晚一步”的恰逢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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