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訪南方絲綢之路:雲南茶馬古道音樂文化研究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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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在中央音樂學院已渡過了11個春秋!

從2001年入學,我完成了本科五年的學習,取得了音樂學係藝術管理專業的學士學位;於2006年入學碩士研究生,三年後取得了音樂學係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專業的碩士學位;於2009年入學博士研究生,專業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對於我而言,這11年來在中央音樂學院的學習經曆,將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我清楚的記得周青青老師在一次課堂上曾這樣說過,碩士或是博士的畢業,並不是意味著學業的終結,相反,它才是你學業、事業的開端。這句話我一直銘記於心,盡我所能,終於在三年後的今天,順利的完成了我的博士課程及這篇畢業論文。

自己給自己的辛苦不是辛苦,而是幸福。我就是帶著這樣的信念進行著我的學習、田野采風、案頭分析等工作。還記得在大理彌渡縣鳳儀鎮,《茶馬古道上遠逝的鈴聲——雲南馬幫馬鍋頭口述曆史》的作者馬存兆老師,為了讓我更深刻的體會茶馬古道的含義,他以近六十歲的年齡帶著我和我的父親一起行走在鳳儀鎮昔日崎嶇曲折的茶馬古道上,讓我拍下了照片。我們足足走了四個小時的山路,一月份的雲南,天氣潮濕而寒冷,但我卻大汗淋漓,這樣直接的身體感受讓我第一次明白了茶馬古道的艱辛;還記得在中甸,零下四五度的天氣,讓人渾身打顫,天氣、海拔的不適應使得我發起高燒,但千裏迢迢來到這裏,必須堅持尋找古道蹤跡;在中甸的十二闌幹,當我戰戰兢兢地行走在連飛鳥都閉著眼睛才敢飛過的險峻山道時,我也明白了趕馬人口中所說的自然界的驚險;還記得在奔子欄鎮,對達瓦老人的采訪,使我欣喜若狂,他是我所采錄到的十二位趕馬老人中唯一的一位大馬鍋頭,收獲的喜悅,使我忘記了一切煩惱和困難;在德欽縣,其海拔高度已與拉薩相差無幾,甚至某些地方還略高於西藏,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呼吸不暢,在德欽縣文化站工作人員李娟的引導下,我們走了近三個小時的古道山路,在萬籟俱寂、淒涼無比的石崖上,我看到了曆史上途經這裏的藏民們和趕馬人刻下的宗教圖騰;在德欽縣佛山鄉溜筒江村的溜筒江古渡口,看著昔日的鋼索,想象著當年馬幫們在吊索上望著滔滔不絕的瀾滄江水溜江的情景,我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無奈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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