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吉給六助一杯杯地斟酒,“慢點喝,喝這麽快,你怎麽能嚐出味道?”佐吉埋怨六助道。
對六助來說,嚐不出味道就嚐不出味道吧,他隻求一醉。
“唉,別喝了。”剛才佐吉勸六助喝酒,現在見六助喝得太凶,就去奪六助手裏的酒,“我還有話想和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阿幽小姐?”
咣當一聲,六助的心在胸腔裏劇烈地顫了一下。
“嗬嗬,看你這副樣子,我應該是說對了。”佐吉笑道,“放心,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們這些下人對主子尊敬也好,仰慕也好,傾慕也好,隻要不是恨就好。你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一心照顧著阿幽小姐,幫昌次少爺的忙。其實不止是我,少爺也知道你的心思,我們都沒有說破。”
六助放下酒杯,愣住了。
“大屋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這樣對大屋忠心的人必要時要成為大屋的脊梁。”佐吉站了起來,關上了門窗,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屋內的兩人明顯壓低了聲音,一絲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兩人出來時,臉色都很凝重。佐吉和六助沒有說話,連眼神都沒有相互接觸,但就在剛才,很多事情都決定下來了。
那是六助最後一次和佐吉談話。
翌日,六助見到了佐吉的屍體。
捕吏們衝進二屋,準備逮捕土屋昌幸。
“你們幹什麽?”圭市攔著他們,“大白天的,你們要幹什麽?”
“辦案還能幹什麽?”吉岡一把推開他,“當然是緝拿凶手!
都給我衝進去,誰敢擋路,就把誰銬回去。”
“你們還有王法嗎?”
“當然有王法。”吉岡冷笑道,“王法站在我這邊。”
沒過多久,昌幸就被人押了出來,他梗著脖子,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你們憑什麽抓我?”
不等吉岡他們說話,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