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

第二十章 关键证人之死

字体:16+-

好再来KTV 的豪华包厢内,赵树人正在陪客户喝酒唱歌,应酬生意。吴克双和彭传锋带队推开门,闯进了包厢:“赵树人,现在怀疑你和一系列毒品贩卖交易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原本喧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赵树人。

还没等赵树人开口说话,何东维就上去给赵树人铐上了手铐,蒙上黑色头罩带出去,送上警车,一路开回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内,吴克双和彭传锋对赵树人进行联合审讯。

吴克双一脸严肃,问:“赵树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吗?”

赵树人装傻:“吴警官,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吴克双道:“赵树人,现在老实交代,还来得及。”

赵树人愣了一下,继而摇摇头,说:“我交代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吴克双冷笑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吴克双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屏幕转向赵树人,里面播放的正是赵树人和鸭子交易时的录像。

赵树人傻了眼,浑身冒汗:“这,这……”

彭传锋用力拍了拍桌子:“赵树人,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鸭子已经把你供出来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赵树人哆哆嗦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哭了起来:“我也是没办法呀。我女儿被那个叫北海的害了,染上了毒瘾。我女儿受他控制,给我下了毒品。我也是不得已,才上了那个北海的贼船啊!”

面对铁证,赵树人不得不松了口,交代了和北海集团进行资金交易的大量事实。

吴克双乘胜追击:“赵树人,我问你,徐洪兵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赵树人却咬死不承认。他知道,现在供出得越多,离死刑就越近一步。他知道,他目前的罪行,还有争取死缓或无期徒刑的转圜余地,一旦承认徐洪兵的案子和自己有关,就只能是死刑了。

于是他矢口否认:“徐洪兵的案子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他挪用公司的公款,畏罪潜逃,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吴克双面无表情,但语气凶狠,说:“赵树人,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吴克双在鸭子的供词帮助下,对北海集团留在本市的各大势力进行清查,但是并没有抓到经销商山木。

吴克双猜测,山木应该和山南一起逃往越国了。

一个月后,郭慕刀凭借顽强的意志,成功戒掉了毒瘾,从戒毒所出来了。其实,第二十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克服了毒瘾,观察十天后,毒瘾没有再发作,戒毒所的医生判断郭慕刀戒毒成功。

那天傍晚,吴克双开车在戒毒所门口等候。郭慕刀走出戒毒所,上了车,整个人看上去瘦了十几斤。

吴克双问:“到饭点了,吃点什么啊?”

郭慕刀答:“火锅!老渝火锅!”

吴克双做了个便秘的表情:“啊,又吃那个辣得屁股开花的火锅啊?”

郭慕刀哈哈一笑道:“我说老吴,你这比喻可太精辟了!”

吴克双无奈道:“非得吃那个吗?”

郭慕刀点了点头,道:“我在戒毒所里就想着这一口呢!”

吴克双深吸一口气:“行行行,今天就满足你,去吃老渝火锅!”

吃完老渝火锅,两人回家。吴克双刚吃完便觉得自己的肠道有了反应,一到家便冲进厕所,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郭慕刀站在厕所门口调侃道:“老吴,你这不行啊,怎么说开花就开花了?”

吴克双隔着门大喊:“去你大爷的!我就说这火锅不能吃,你偏要吃!”

当天晚上,郭慕刀睡得很香,他再也没有做那个梦了。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心魔,不再梦到自己做卧底的那段日子。

第二天一早,郭慕刀做好早餐,和吴克双一起吃完之后,便驱车直奔市局。

在市局停车场,郭慕刀看了眼便利店,问吴克双:“跟田田发展得怎么样了?”

吴克双回答说:“田田早离职了。”

郭慕刀道:“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吗?哎呀呀呀,太可惜了。

那咖啡你还喝吗?”

吴克双面无表情道:“喝,怎么不喝。”

吴克双下了车,朝便利店走去。他看着柜台,期待着田田再次出现……

这时,身后传来了郭慕刀的歌声:“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这次吴克双没有怼郭慕刀,只是接过霍刚手里的咖啡,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郭慕刀跟在身后,吹了吹口哨,道:“我说某些人啊,人家在的时候你不抓住机会,现在离开了,连个微信都没有。好在呢,兄弟我,早就加了田田的微信……”

吴克双立马停住脚步,转身道:“你有田田的微信?”

郭慕刀点点头,道:“是啊,早就加了,要不要我推给你呀?”

吴克双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加的呀?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叫你不要招惹田田嘛!”

郭慕刀一脸无语道:“我还不是为你加的吗?真是那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到底要不要?”

吴克双点了点头,道:“快给我!”

郭慕刀哈哈一笑,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说:“推给你啦,你快加她。”

吴克双向田田发送了验证申请,然后和郭慕刀一起走进了市局的办公大楼。

走到四楼,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以往,吴克双和郭慕刀来到四楼,都会听到何东维、贺立群、胡月和陈圆圆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如今,却再也听不到了。一个多月来,大家都很沉默,因为陈圆圆的牺牲,大家都很难过,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郭慕刀一出现,大家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纷纷道:“郭队,你回来啦!”

郭慕刀向他们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陈圆圆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胡月暂替陈圆圆的接线员职务,她接起电话,脸色一变——有凶案发生了!

吴克双和郭慕刀立即带着何东维与贺立群出警。三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一座城中村的入口处,四人下车,步行进入城中村。

和其他城市的城中村一样,这里脏乱差,密集交错的电线在头顶密布缠绕,遍地都是垃圾,恶臭味从一旁的沟渠中散发出来。

城中村中央的一座三层小楼外,已经聚满了围观群众。大家议论纷纷,对着这幢小楼的三楼指指点点。

小楼已经被提前赶到的民警封锁,拉起了警戒带。

吴克双一行人来到警戒带前,向民警亮出警察证,然后撩开警戒带走了进去,顺着楼道来到三楼。

当他们进入三楼左侧的那套房子时,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房子的面积不大,只有四十多平方米,一走进去便是客厅,一条走廊通向厕所和卧室,那股恶臭味便是从厕所传来的。

吴克双一行人朝着厕所走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板上,胸前插着一把刀。死者已经高度腐败,尸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都已经干掉了。看上去,死者起码死了一个多月了。

死者是租客,报案人是房东太太孙艺。

孙艺说:“他是我的租客,已经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我在微信上催了好几次,也不见回复。今天一大早,我就来催租,结果敲门没人应,就用钥匙开了门,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我循着臭味走进厕所,一看,人已经死了,就立刻报警了!”

吴克双问:“这个租客叫什么名字?”

孙艺道:“叫罗森。”

吴克双和郭慕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打了一个激灵。

郭慕刀问:“四夕罗,森林的森?”

孙艺点了点头,道:“是的。”

郭慕刀和吴克双很快找到了罗森的家人,证明了死者身份,并且在对其家人的询问中了解到,这个罗森在十年前,作为建筑工人,的确参与过华苑商场的建造!

郭慕刀兴奋道:“看来和我们猜测得一样,罗森的确曾经在华苑商场的建筑工地工作,他的名字被隆昌建筑公司删除了!”

罗森的尸体被运往市局法医鉴定中心的同时,郭慕刀和吴克双一起来到了看守所,临时提审赵树人。

面对郭慕刀和吴克双的质疑,赵树人十分淡定,他说:“工人那么多,难免会记错或者记漏一两个。”

吴克双猛拍桌子道:“赵树人,是你派人杀了罗森,对不对?”

赵树人一脸无辜,道:“吴警官,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你们警方办案,是靠猜测,不是靠证据?”

吴克双冷笑道:“我们会抓住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