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克雙和郭慕刀一起來到看守所，提審趙樹人。趙樹人仍負隅頑抗，吳克雙當著趙樹人的麵，播放了他雇用周東懷殺害徐勝男和羅森的電話錄音。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吳克雙道。
錄音播放完畢，趙樹人滿頭是汗，沉默良久。
郭慕刀深吸一口氣，道：“交代了吧，你現在沒什麽可抵賴的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經過內心反複掙紮，趙樹人終於開口了：“我承認，徐勝男和羅森的死和我有關。是我雇用周東懷殺了他們。”
郭慕刀問：“動機是什麽？”
趙樹人回答說：“和你們猜測的一樣，與十年前徐洪兵的失蹤有關。”
在趙樹人的敘述中，時間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隆昌建築公司負責建設的華苑商場破土動工，正在挖地基。當時，趙樹人是華苑商場建設工作的總負責人。
那天晚上，天空飄著蒙蒙細雨。
本市規定，禁止夜晚噪聲施工，所以到了晚上九點，工地就停工了，所有工人都回到工地旁的宿舍休息。
趙樹人還有財務許文傑，帶著上好的茅台酒，敲響了徐洪兵辦公室的門。
徐洪兵正在看圖紙，聽到敲門聲，便問：“誰呀？”
趙樹人隔著門道：“是我，老趙。”
當時，徐洪兵作為華苑商場建設工程的項目監理，已經發現趙樹人收回扣購買劣質工程材料的事情，正準備上報當時的董事長謝隆昌。他知道趙樹人的來意，於是拒絕道：“我很忙，沒什麽事兒就不要打擾我了。”
辦公室的門沒鎖，趙樹人厚著臉皮，推開了門，和許文傑一起笑嘻嘻地走進了辦公室。
趙樹人晃了晃手裏的茅台酒，說：“老徐，我帶了茅台，咱哥三個，喝點兒？”
徐洪兵態度堅決，不願意與趙樹人為伍，沒好氣道：“我不跟你們喝，你們出去，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