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後,就再沒見過魏叔叔。
由於魏叔叔試圖傷害我的事,餘阿姨也非常苦惱,好像還因為我的事,她耽誤了采訪,造成了損失,被電視台欄目組辭退了。
每天,她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在她床頭櫃裏就放著兩瓶。
小雪被送走了,魏叔叔也不回來了,隻剩下一個精神狀態堪憂的餘阿姨。
那個其樂融融,歡樂無比的家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突然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失落。
那天是周末,餘阿姨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她起床後,發現我額頭上的傷口,問我怎麽了,我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這時候,響起敲門聲,我立刻去開門。
來人正是上次采訪餘阿姨的小青阿姨,她看小青阿姨很意外:“你怎麽來了?”
小青阿姨一臉冷漠。
我立刻躲到小青阿姨身後:“小青阿姨,救救我……”
餘阿姨茫然地問道:“童童,你在胡說什麽呢?”
我顫抖著說:“小青阿姨,求求你帶我走吧,我不要再被打了。”
小青阿姨看著我額頭上的傷,立刻知曉了一切。
接著,她將我帶走了,不管餘阿姨如何解釋。
在我的指認下,餘阿姨成了精神失控,虐待折磨我的恐怖女人。
當我坐在鎂光燈下,哭哭啼啼地向小青阿姨說起自己的悲慘遭遇時,在場人的都哭了,我說被小雪欺辱,被魏叔叔騷擾,現在又被餘阿姨毆打。
所有人都同情我,隻是沒人知道,我哭泣的眼淚裏麵藏著狡黠的笑。
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發揮作用了。
其實,我並沒有他們看到那麽聽話乖巧。
在我走進餘阿姨的家,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時候曾經充滿了歡喜,隨後就轉化成了厭惡。
純粹的,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我知道,我得不到這一切,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