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因過量服用鎮定藥物和虐待童童被同事和民警送了進來。
我反複告訴她們,我沒有病,我是被誣陷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天小青為什麽會來家裏,童童頭上和身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她又為什麽說是我傷害了她。
這期間,我虐待童童的事件被報道,登上報紙頭條,也成了民眾議論的熱點。
當我看到童童哭泣著說起她在我家的悲慘遭遇時,我才意識到,我被她耍了,被她玩弄了,被她徹徹底底地誣陷了。
我恍然明白,之前小雪和丈夫激動的辯解其實是真的。
當時,我太相信童童了,相信她是一個可憐孩子,一個不會說謊,隻會受委屈的孩子,一個被我,被所有人低估的孩子。
那層楚楚可憐的保護色成功為她做出了掩護。
隻是,現在當我再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
我隻能藏身在精神病院。
我知道,就算我出去,也無法躲開輿論和民眾的雙重攻擊,我再也無法擁有那個和美家庭了,更不能從事新聞事業了。
我被這個女孩徹底毀了。
一個月後,我和童童再次見麵。
這一次,陪她來的是小青。
她要求和我單獨聊天。
小青雖有擔憂,還是同意了。
安靜的病房內,她輕鬆地向我坦白了真相。
一切如我猜測,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一切都是她的誣陷。
當我問及理由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說:“因為你們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我很羨慕,但我知道,我無法得到,所以,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我要毀掉它,現在看來,被我毀滅得很徹底呢!”
我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成年的小孩:“你太恐怖了!”
她又笑了:“是你們太低估一個十歲的小孩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在你家度過了一個美好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