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去了,北城碎尸案的调查继续陷入僵局。尽管局长刘振已经用尽了他的人脉,能撒出去的网全撒出去了。然而碎尸案的侦破仍旧停滞不前。那个叫咖啡抹茶的热贴作者已经找到,被带到了鼓楼区,可是她只是一个女孩!年纪才刚32岁,而且有案发的不在场证明。经过深思熟虑,警方一致认为她没有作案条件。而张辰兵的海淀分局还没有反馈信息。看来那个网名叫悼红轩的作者还没有找到。而自从叶凌剑被害的视频发布在外网之后,凶手似乎消失了。这一消息中国大陆的内网目前还没有全部扩散,但也是迟早的事。虽然已经有不少网友在讨论碎尸狂魔杀害刑警的事,但目前为止还没有掀起舆论的风波。
此时,会议室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那是一段8分31秒的视频。详细描述了那个自称“碎尸狂魔J”的凶手如何杀害一名鼓楼分局的刑警。
在座的所有警察看的都是咬牙切齿,既恐惧又愤怒。
视频播放结束。刘振说道:“你们有人能认出画面中的地点吗?哪怕只是一丁点线索。畅所欲言。”
“看起来,这像是一个地下室。”其中一位刑警说道。
“凶手从视频开始到结束一直戴着白色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凶恶的眼睛。这……怎么查?”
是啊,这怎么查?众刑警议论纷纷。
“我认为,应该重点排查鼓楼区旧城一带,尤其是未拆迁的老胡同。”说话的是徐忠辉。
张力新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他妈算老几?在这儿指点江山?”
其他刑警都只是看着徐忠辉,没有说话。
这时,刘振开口了:“我认为老徐说的有道理,所以,分配一下任务。张力新,你带一组人马重点排查鼓楼区的旧城一带。娄一峰,你带另一组人马排查尚未拆迁的老胡同。”
两人领命后和其他刑警走出了会议室。临走前,张力新还不忘对徐忠辉来个冷眼。
“老徐,回家吧。现在守在这也没用。”刘振说道。
家?我哪还有家啊。徐忠辉感叹道。自从和儿子决裂以来,儿子一年只会来看他两次。而有时候,只有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所以,家对于徐忠辉来说,早就不复存在了。与其回家,还不如就留在警局。
于是他说道:“不了,我就呆在这吧。希望你不会介意。”
刘振摆摆手,此刻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人手。所以哪怕是徐忠辉这种即将步入坟墓的人。
“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刘振说道。
徐忠辉对他打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尽管走。
终于,会议室中只剩下徐忠辉一人。这时,他发现投影上的画面依旧是叶凌剑被害的视频。他走到投影仪前,发现有一部手机。应该是哪个刑警落下的吧,他心想。他按下了播放键,画面再次从第1秒开始。
徐忠辉对着那段视频看了有40多分钟。其实,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他一直不明白,既然凶手的住所就在北城鼓楼区一带,那为何地毯式的人海战术失败了?难道说……警方曾与凶手见过面?而被他蒙混过关了?那这个凶手的智商未免也太高了。他不否认,从视频里的杀害手法来看,凶手的心理素质超强。这比当年的碎尸案凶手陈明还厉害。可是,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本性啊。这么一想,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为何警方的地毯式排查以失败告终?徐忠辉感觉头晕目眩,他已经快12小时没吃药了。现在肺部正在剧烈的疼痛。他摸索着身上的药瓶,终于翻了出来,然后他倒出合理的剂量,准备拿个纸杯接点水一饮而尽。
突然,他停住了。视频正在播放第7分29秒,一闪而过。那个东西……轰开了徐忠辉的记忆。他的药掉在了地上,但他没有时间管这些。他再次回看一遍视频,从第7分25秒开始到7分30秒。那个东西……似曾相识……它是……
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徐忠辉终于明白了。他知道凶手是谁了。他也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诡计,以及如何能躲过警方的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