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楚淩川斜睨衝來的江北樓一眼,眼中的嗤諷顯而易見,淡淡開口道。
“與你們不由分說就要攔人相比,我這也算狂妄?”
隨手接下江北樓橫貫而來的長棍,楚淩川還在往身下各處觀望著,見再也沒有人應聲,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回三人身上。
目光一改往日的風輕雲淡,身後法相頓作怒目圓睜狀,一把扯過鉗製許久的長棍,揮動巨大手掌推向江北樓。
極為迅猛的一掌,已然波及了方圓幾裏的範圍,卷動勁風一並吹撞在江北樓的身上
而江北樓此刻卻來不及退避,被這一掌迎麵擊中,臉色當即變得猙獰起來,口中鮮血狂噴,身形向後暴射而去,遠到天邊,止也止不住。
如此駭人的一幕,看得陳湯跟柳堯二人心頭大震,明明同為渡劫境界,為何眼前之人實力如此深不可測?
甚至於一掌將江北樓轟得口吐鮮血倒退幾百裏,還能表現得如此輕描淡寫?!
柳堯傾吐一口胸腔濁氣,以心聲傳向遠處神情凝重的陳湯。
“拖他十息,護我起陣!”
聞言,陳湯的眼神凜起,見柳堯提劍捏訣,已經開始無聲布置法陣。
陳湯深知也唯有陣法,才能跟此人有抗衡之力。
但他們二人終究是小瞧了楚淩川,就在柳堯布陣的刹那,楚淩川早已嗅到了陣法的味道,扭頭看去時,恰好與柳堯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僅這一眼,看得柳堯心魂劇顫。
眼前人靈敏的感知堪稱恐怖,竟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行為?!
見楚淩川分神回顧柳堯,陳湯應聲而動,凝聚全身澎湃氣機,全力施為,寬大衣衫下的枯瘦身軀驟然漲起,口中傳出沆瀣怒吼,身後法相如賦靈智,提拳便朝楚淩川砸去。
楚淩川麵對如此勢大力沉的一拳竟沒有絲毫要躲的跡象,反而掌控身後法身,同樣以沉重一拳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