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北魚的晚安記

春雨忽入夏,生活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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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坐車,遠處總會出現點點燈火,不知是何人生活在那寂靜的地方,每當這時,我總會想到去年在去往洛陽的硬臥上寫下的那句話:在夜裏趕路,燈火如豆。

而這一次時間寬裕無需著急,行至夜裏,依然會有些感概,Y先生坐在我的旁邊說:時間過得真是快。他眼神清澈,令遠處的燈火也暗了些。

這短短的假期,可以用偷得浮生半日閑來形容。臨走前,我正經曆著漫長而巨大的煎熬,當我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這巨大的煎熬又將我緊緊包裹。

是的,壓力可以短暫遺忘,但無法擺脫,如果拒絕麵對,又會顯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稚嫩。所以,如果此時的生活不開心了,就去別處生活吧。

去別處生活,可以是一次旅行。米蘭昆德拉在《生活在別處》中寫:最好的旅行,是在陌生的地方發現一種久違的感動。

在我看來,去往別的城市出行,最重要的不是看沒看過的事物,而是無需承受那座城市的壓力、糟糕和冷漠,而是以遊人的姿態去感受那裏的煙火、溫柔和美好。

所以,別處的風景總會顯得令人向往,自己的一言一行無需多慮,可以穿很open的衣服,做誇張的表情,可以一次性吃很多平時自己沒吃過的美食,也可以跋山涉水隻為領略幾分鍾的美景。

作為內蒙古西部的孩子,去銀川是第一次,車程4個小時,一路上的景色與內蒙古的差異不是很明顯,但進入寧夏境內會覺得植被的種類多了些。

出行那天是陰天,站在賀蘭山東麓,看雲層遮住日光,淺淺的勾勒出山脈的輪廓,深藍色的山脊自南北延伸開來,像一幅水墨畫卻又不似江南的溫軟,他帶著神秘和剛毅,靜靜盤踞在寧夏與內蒙古之間。

“賀蘭山是真的挺高。”Y先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是啊,比起故鄉的陰山山脈,賀蘭山脈巍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