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官場絕學三部曲(共3冊)

5.我的荒唐無法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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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這次出征,帶滿洲、蒙古、漢軍12旗,約6萬人,加上外藩蒙古的一半兵力,總計10萬人,分左右兩翼,在沈陽郊外集結完畢。

1642年11月7日,皇太極率領親王、貝勒、大臣等人,一直把阿巴泰、圖格爾等主要將領送到郊外,並在點將台上,對諸將領再一次重申作戰紀律。他先把昨天在清寧宮講的話複述一遍,並對在關內可能遇到的問題,做了清晰地布置和安排。

這次出兵,作戰時間長,所及地方廣,將會遇到很多預想不到的問題。我不懷疑你們的作戰能力,隻是擔心因你們的作戰能力太強,而疏於防備。你們要時刻牢記,在戰場上,一切皆有可能發生,稍有懈怠,就會見不到家人。你們能不能回到沈陽,不是取決於明人,而是取決於你們自己。

如果明政府派使者向你們求和,你們不要理會,把他們推給我。你們這樣對他們說:我們奉我主之命出征,隻服從我主之命。你們有什麽要求,請與我主或者與我主委托的代表交涉。在沒有接到我主新命令之前,我們不會擅自終止我們的行動。

如果你們遇到流寇,不論在什麽情況下,你們一定都要保持冷靜、克製,不要製造摩擦與矛盾,不要殺他們一個人,以免結仇,一切以對話為主。你們要這樣對他們說:你們因明政府官員腐敗、政治混亂、生活難以為繼才揭竿而起的。我們與你們一樣,也是為了推翻腐朽的明王朝政權,救百姓於水火才進兵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標,彼此應該支持、幫助才是。

皇太極訓話完畢,將刻有“奉命大將軍”的銀印授予阿巴泰。阿巴泰今年53歲,在戰場上當了30多年的跟班、跑了30多年龍套,頭一次以主帥的身份帶隊出征。他看到銀印,激動得有點失控,趕緊跪倒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禮之後,雙手接過帥印,下令放炮出征。11月26日,圖格爾率領左翼清軍從界嶺口,也就是現在河北省遷安與撫寧的交界處,拆毀長城進入明境,遭到駐防在這裏的大同兵抵抗。圖格爾把精銳的護軍和騎兵分成兩路,前後夾擊2500名明軍。大同明軍人少勢寡,根本抵擋不住如虎似虎的清軍,最後拋棄刀馬潰退。左翼清軍直逼北京的東北大門薊州。圖格爾從軍中選出1200名作戰經驗豐富、單兵作戰能力強、戰鬥素養高騎兵、步兵和護軍,編為前鋒、護軍、騎兵3隊,作為左翼清軍的先鋒敢死隊,前往薊州城東。11月29日,阿巴泰率領右翼清軍從雁門關的黃崖口跨越長城後,直奔薊州與左翼清軍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