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狗吧。”
五日後,另一位來訪的半仙如是說。
此人名叫久和聽問。
聽問主動告知眾人,自己今年三十二歲。
他以驅除邪祟為業,專攻犬神。
而這三個字,就是他聽完眾人的敘述,並觀察了羊太郎半日之後得出的結論。
“狗?”
佐一郎發問。對話發生在佐一郎的居室。加津雄也在一旁聽著。
“沒錯,”聽問說道,“附身羊太郎先生的犬神相當強大。據我猜測,它恐怕並非自然附體,而是受了某人的操控。”
“有人在幕後操控?”
“應該錯不了。”
聽問淡然道。
他一身便裝。
長褲配襯衫,披一件外套。來到久我沼家時,他便是這樣的打扮。
“會是誰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二位心裏總該是有數的吧?”
“此話怎講?”
“仇怨。”
“……”
“你們有沒有跟人結過仇?”
“您是問我嗎?”
“羊太郎先生也好,您和加津雄先生也罷……家裏人結的仇都算。”
“……”
“可有頭緒?”
“那當然是有的。”
佐一郎回答道。
他望向聽問。
“光耍嘴皮子,是無法在政壇站穩腳跟的。小村、小鎮的政壇也一樣。我畢竟是本町的議員——”
“……”
“家父羊太郎涉足政壇的時間比我更長,跟人結下的梁子難免要多一些。”
“我所說的仇怨並不僅限於政治。好比男女情愛方麵的仇怨,就是誰都有可能牽扯進去的。”
“那我就更沒方向了。”
“而且不論是政壇衝突還是情場糾紛,對方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您若是毫無頭緒,我也無從下手啊。”
“可就算無法查明病因,隻要搞清楚疾病的類型,醫生不也能對症下藥嗎?”
“也不是每種病都能這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