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 me?
有事即權周,無事就是惡心?
論雙標,還是您老有一套。
權周本想發揮小bitch技能,通過上下打量,外加點頭稱是的動作讓易崢感覺不自在,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對小白菜那點心思。
可權周使勁眨啊眨,媚眼拋到眼皮**,對麵那位爺依舊沒反應。
“勿cue,我不是gay。”
易崢講這話時,腦中很自然浮現出那晚,徐喬對他講這話的神情。
自在,不羈,又有點得意。
明明那時很生氣,但是現在,他重複起來卻如此熟稔,就好像,他私底下已將這神情臨摹千百遍。
大概人總會陷入此類逃脫不掉的種窠臼,越瞧不上的,越厭惡的,最後往往為某人破例。
他討厭別人拿他的取向開玩笑,卻唯獨願意縱容徐喬對他做這樣的事兒。
頓悟至此,易崢神情很快以一種神不知鬼不覺,唯獨人的肉眼能看得清楚的方式展開。
他的上班張臉依舊桀驁,下半張卻是佛一樣的慈祥,拐到嘴角處,又是憐憫眾生的諷刺一笑。
矛盾到極點,也冷豔到極點。
權周:“......”
這個世界太瘋狂,老鼠給貓當伴娘。
他還是快溜為上,陷入愛情的男人不止會迷茫,更會變態。
在權周逃之夭夭很久以後,易.變態.崢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指令沒下達,徐喬這麽多年,就真沒遇到過一個對她好的長輩?
他也知道,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那個獨自忍過寒冬的女孩現在已經不需要凍傷膏了。
懷有問題並虔誠祈禱,渴望答案降臨的人運氣總會格外好。
翌日,易崢去了淮安城東區的紅星養老院,這是他十歲那年,賈老爺子送他的生日禮物。
紅星養老院的客人分三類,一類子女不孝順,二類身體殘疾,三類患有輕微精神病。
易崢每月會來這裏視察一次,站在主樓最高點,俯視眾生,俯視這片由他大發善心才產生的人間疾苦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