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呀

第八十一章:螞蟻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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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偷聽給眾人的觀感並不好,江停和徐則呈對立兩級,一個溫柔到極端,一個“高傲”到極端。

世間多的是鮮活對立的兩級,從極度排斥自己的身世到與身世和解,易崢用了十幾年。

十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最後,還是托了徐喬的福,他方才得以擺脫樊籠,有了心動的戀愛感覺。

而徐則則叫易崢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原來真的有人,從恨轉變到愛,從形單影隻到愛鳥雙棲,隻需要幾天。

易崢感歎,但更高興。

這小子,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所以,當徐則故意支開江停,自己獨自赴身前來,易崢是驚訝的,心頭不祥預感櫛次鱗比。

這小娃該不會搞電視裏“表麵裝作重歸舊好,其實為了不耽誤心愛之人,故意做出讓對方傷心之事”那一套吧.....

“阿崢哥,我有事兒想求你幫忙。”

“幫忙好說,但是你若是想叫我做傷小江心的事兒,我可不做。”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他說前門樓子,他說胯骨軸子。

若非心中憤懣已經無可言表,無可附加,連淚都分泌不出,徐則多少得跟易崢來上一段痛哭流涕。

為可憐的江停,更為唾棄那個幼稚的自己。

“不是的,崢哥,我想叫你幫我報複個人。”

“報複誰?為什麽報複?”

人這種生物,不存在絕對理智,也不存在什麽大悲無言,大喜無聲的反常。很多時候,他們隻需要一個不大不小的契機,那些攢在心裏的,如火山一般的熾熱情感便會被現實瓜分,灑地滿地都是。

易崢隻在前不久,徐則被診斷為慢性白血病的晴天霹靂下,見過徐喬流淚。

隻是流淚,還算不得痛哭。

既經遍不公與苦寒,性子便成了紅梅,痛苦和大笑都很淡淡,滑過無痕。

但徐則不一樣,他長著一雙與徐喬七八分像的眸子,性子卻是含羞草,該哭哭,該笑笑,一點也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