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警方在幾分鍾前給魏雨晨打了電話,我們被告知臨海市重案組正在準備動身,將在一小時以後到達金環島。聽到這個消息時,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陽光已經穿透雲層照射下來,而圍繞我們整整六天五夜的大霧也在今天早晨徹底散去,湛藍的大海匍匐在我們足下,一陣陣溫暖的海風吹來,讓人有恍如隔世的感受。由於我強烈要求所有人不能離開會客室,因此直到現在依舊沒人能走出這個房間,魏雨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麵向玄關的位置上,其餘的人則分散在沙發上。
我翻閱著手裏的黑色筆記本,感到心中一陣猶如大石壓過的劇烈疼痛,半晌後,我環視了在座的人一圈,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在推理展開之前,我給大家出示了一張表格,這是常俊遇害當晚,也就是我們在金環島度過的第二夜時我畫下的,上麵用簡單的計時法標注了每個人在當晚的行蹤和對應的時間:
時間 一層 二層
11:35 全體 無人
11:40 全體 無人
11:45 肖、魏、段、牛、胥、李、鬱、胡、常、許 顧雯雯
11:48 肖、魏、段、牛、胥、李、鬱、許 顧、常、胡、牛
11:55 肖、魏、段、牛、胥、李、鬱、牛、許 顧、常、胡
0:00 肖、魏、段、牛、胥、李、鬱、牛、許 顧、常、胡
“從記錄的時間上看,幾乎是沒有人能有足夠的時間對常俊下手,大家基本上都互相有著可以佐證的不在場證明。”魏雨晨半閉著眼睛說道。現在我已經毫不懷疑她的記憶力,她對細節的記憶簡直可以用“精準無誤”來形容。
“從11點40分開始,陸續有人上樓和下樓,其中停留最長時間的則是顧雯雯,直到案發時她在二樓待了接近15分鍾,其次是胡維達,再次是牛賁,其中顧雯雯和胡維達先後離去,而牛賁本人也隻在二樓停留了最多7分鍾,還要除去上下樓的時間,乍一看是沒有機會下手的。”她重複著表格上的時間和人物,我略微一看,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