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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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郭強都會準時起床收拾自己的工具,迎著寒風上街清掃,他負責的幾個街區還算幹淨,因為這裏很少有人經過,隻有零星的汽車偶爾會駛過,偶爾會有幾個沒素質的乘客扔點垃圾下來。

太陽出來之前的魚肚白讓空氣更加清冷起來,霧氣沿著江邊緩緩升起,就在這片迷蒙的晨霧中,郭強似乎看到草叢裏有什麽東西。

白花花,有些髒,在不清楚的視線裏,它似乎有兩個長耳朵……

走進了一看,隻見晨霧中有一個半人高的兔子玩偶,正坐在地上,怪誕的眼睛直勾勾望著郭強,一陣小風吹來,兔子身下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那是一灘紅色的**,強烈的氣味讓郭強尖叫了起來,這攤紅色的**是鮮血,而在鮮血的旁邊,還有一雙眼睛幽幽地望著他。身穿校服的小姑娘臉上煞白無光,咧開的嘴角似乎還在吃吃發笑,她的右手握著兔子玩偶的左手,一人一兔,怪異地並排坐在草叢裏。

而共同點就是,這一人一兔都沒有生命。

“救命啊——”清晨的上班族被這聲長嘯驚得不輕,城市裏又變得紛紛擾擾起來,遠處一行行明亮的紅藍警燈閃爍著,郭強在地上不住哆嗦,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

“顧長生到底是什麽人?”蕭楚生端坐在杜家洋房客廳裏的沙發上,煙霧繚繞中,杜啟銘停止了痛哭,肩膀正在聳動。

杜小溪遇害的消息早間就傳到了市局和杜家,不出所料,在消失不到24小時內,她就遇害了,這一次和前幾次有所不同,死者遇害的時間並不是周末,這樣一來讓蕭楚生之前對於凶手是尋常上班族的推論有些站不住腳。

巨大悲痛侵襲著杜啟銘,他早年喪妻,女兒幾乎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而現在對他而言,生命的希望似乎都沒了。杜啟銘沉吟了許久,緩緩地說道:“請你們放心,周五的時候我會準時出現在羅大衛審訊的現場,這件事結束後我就辭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