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真相已經離我不遠了，我似乎聽到了那個影子殺手的呼吸聲，他就在我們周圍，在杜笑花一家人的身後。如果把邵威、薛娜、李瘋子、張山四人的案子並案，就會發現，在杜笑花上小學的時候，那個影子殺手就已經出現。在此後的十多年裏，那個影子就一直如影隨形，也許杜笑花根本不知道那個影子是誰，但這並不影響影子的真實存在。
在刑偵隊的又一次案情分析會上，我把我的這一想法說了出來。
張局聽完匯報後說：“向東，我知道你這樣說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我明白張局所說的無辜指的是誰。我說：“張局，你放心，杜笑花是我的老同學，我對她的推理也僅限於此，至於邵威對她犯下的罪孽，不是我所探究的，查到她身後的影子殺手才是我的唯一目的。”
“好，既然你們認定杜笑花身後有一個影子殺手，那就圍繞著杜笑花的社會關係查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把她身後的那個人給我挖出來。”
“是！下一步，我們將從三方麵入手調查，一是把杜笑花生父這一支脈調查清理。許守義，蘇山縣三羊鄉人，他還有一個哥哥，一直在農村生活。他哥哥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都成家了。大兒子在農村承包了果園，二兒子在東莞打工。這條線索由白擁軍負責。二是把杜笑花母親杜秋燕這一支脈調查清楚。杜秋燕的娘家在東州市，杜秋燕有一個哥哥，叫杜為民，在東州電廠上班，已經退休，她還有一侄兒，早就成家，在二中當老師，叫杜學成。另有一侄女，也已成家。這條線索由周小飛負責調查。三是杜笑花生父這條線不能忽視，許守義於一九九五年因殺人罪被判刑，在監獄勞動改造，一九九八年因事故意外身亡，監獄給紅星廠發了公函，也給杜秋燕發了死亡通知書。這條線索為什麽還要查呢？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許守義在監獄的表現以及死因，他當年在監獄裏是不是與類似江湖黑道中的人拜過把子或交過朋友，這些人出獄後的分布情況如何，這都是我們需要知道的。這條線索由我親自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