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們各路人馬悉數返回,又集中到了會議室。
白擁軍對許守義的哥哥及其侄兒進行了盤查,沒有得到與案情有關的線索,尤其是“四一九”案發時間內,他們都有不在場的證明,可以排除所有人的嫌疑。
周小飛負責調查杜秋燕的娘家人也無收獲,情況與白擁軍大致無二。
我去監獄倒是費了一些周折,查清了許守義的過去。許守義入獄後,曾與一個叫王延生的獄友關係甚好。王延生也是西州人,原在化工廠當保管,因盜竊倒賣化工原料被判了七年。在勞動改造期間,他們被分到一組,在采礦炸山施工現場發生意外,許守義當場被炸死,王延生身受重傷。王延生康複後,換了新的工種,被抽調到綜合服務公司當花農,專門做修枝插花的工作,因表現良好,提前一年出獄。也就是說,王延生是二〇〇一年出獄,邵威則是在二〇〇二 年中秋節前後被殺。這在時間上是吻合的。
那麽,王延生現在在哪裏?具體在做什麽工作?他與杜笑花一家到底有沒有聯係?這些都需要我們進一步核查。當然,僅憑王延生曾是許守義的監獄好友,他的出獄時間與邵威被殺的時間相吻合,就確定他是嫌疑人理由還不夠充足,主要是要查清張山被殺的那天晚上,他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於是,我們又做了新的分工,白擁軍查詢王延生出獄後的情況,我和周小飛再去找找杜秋燕,從她那裏了解她是不是知道王延生這個人,或者王延生出獄後是否找過她。
我們又一次來到了杜秋燕家,家裏正好隻有她一個人。
“王延生?”杜秋燕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和周小飛,“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他是做什麽的?”
“杜阿姨,你再好好想想,他曾是許守義的獄中好友,犯的是盜竊罪,二〇〇一年出獄的。他出獄後真的沒來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