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將主題轉移到投射在被害焦慮的變遷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已在他處[14]描述了吞噬與掏空母親**的口腔施虐衝動,是如何被納入吞噬與掏空母親身體的幻想中。來自所有其他來源的施虐攻擊,很快和這些口腔攻擊發生關聯,於是發展出兩條主線的幻想。其中之一(主要是口腔施虐的,而且與貪婪息息相關)是掏空母親身體中任何想要的好東西;另外一種(主要是肛門的)是要在母親的身體裏填滿壞的東西,以及從自體裂解下來並且投射到母親體內的碎片。這些主要以排泄物為代表,此時排泄物成為破壞、摧毀和控製被他所攻擊的客體的工具。或者是,整個自體(被感覺是壞的自體)進入了母親的身體並控製它。在這些不同的幻想中,自體通過對外在客體(首先是母親)的投射而獲取、占有它,並使其稱為自體的延伸,客體在某種程度上成為自我的一個代表。在我看來這些過程是通過投射而認同,或是“投射性認同”[15]的基礎。借由內射而認同與借由投射而認同是互補的過程,導致投射性認同的過程,似乎在最早期與**的關係中就已經在運作了。“如吸血鬼般的吸吮”、將**掏空,在嬰兒的幻想中發展成企圖進入**,並進一步進入母親的身體。於是,投射性認同會在貪婪的口腔——施虐內射**時同時開始,這個假設和作者經常表達的觀點是抑製的:內射與投射從生命一開始的時候就在互動了。將一個迫害客體內射,就像我們已經看到的,在某種程度上是由破壞衝動在客體上的投射所決定的。想要將壞東西投射(排出)的衝動,由於對內在迫害者的恐懼而升高,當投射為被害焦慮所主導時,被投射壞東西(壞自體)的客體成為最佳迫害者,因為它已被賦予該主體所有的壞質量,再內射這個客體就急劇地增強了對內在與外在迫害者的恐懼(死本能或依附於它的危險,再次被轉入內在)。於是,和內在世界與外在世界有關的被害焦慮,兩者之間不斷地互動著,在這個互動中,投射性認同所涉及的一些過程扮演了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