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我的文章《從早期焦慮討論俄狄浦斯的情結》中提到:將自體投射的部分再內射的過程,包括將已被投射的客體的一部分內化的過程——病人可能感覺這部分客體是有敵意的和危險的,也是最不希望再內射的。另外,自體的一部分的投射,包括了內在客體的投射,這些也被再內射進來。這些都會影響到,在個體心中自體被投射的部分能夠在它們所侵入的客體中保持多少的強度。我現在要對問題的這個方麵提出看法,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點。
(三)我已經指出,在故事中,法比安屈服於魔鬼,並認同於他。雖然法比安在這之前就似乎缺乏愛和關懷的能力,但當他追隨了魔鬼的引導,他就立刻完全被殘忍無情所左右。這意味著,在認同魔鬼的同時,法比安完全屈服於自體的貪婪、無所不能和破壞性的部分。當法比安將自己轉變為普加之後,它保留了某些自己的態度,特別是對他進入的那個人的批評。他害怕在普加內部會完全失去自己,這都是因為他保留了一些法比安的進取心,而使它能夠進行下一次轉換。不過,他將自己轉換為殺人者艾斯梅納德時,幾乎完全失去了它原來的自體。然而由於魔鬼(我們認定它也是法比安的一部分,在此是他的超我)警告並幫助他逃離了殺人者,我們應該可以得出結論:法比安並未完全陷入並消失在艾斯梅納德之中。[25]
弗格森的情況則不同。在這個轉換中,原來的法比安表現得更為活躍。法比安對弗格森有非常多的批評。而且正是這種在弗格森內部保持其自體的更大的能力使他能夠逐漸與其枯竭的自我重聚,並且再次成為他自己。一般來說,我認為對於客體關係的發展而言,個體所感覺到的其自我潛入(通過內射或投射)他所認同的客體的程度,是極其重要的,而且這一點也決定了自我的強韌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