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羨與感恩

第4章 對某些分裂機製的論述(19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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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某些分裂機製[1]的論述(1946)

這篇論文是關於生命早期的“偏執與分裂焦慮”(paranoid and schizoid anxieties)及其機製(mechanisms)的重要性。早在我說明嬰兒期的抑鬱過程之前,多年來我已經在這個主題上發表過許多想法。在我發展嬰兒期“抑鬱位置”概念的過程中,與此位置之前的發展期有關的問題再次浮現,引起我的注意。現在,我將對生命早期的焦慮與機製[2]的某些假說作一些闡釋。

我將要提出的這些與生命最早期發展階段有關的假說,是根據成人與兒童的分析資料所做的推論而得,有些假說似乎與精神醫療常見的臨床觀察相符。為了讓我提出的主張更具體深入,需要累積詳細的案例資料,不過因篇幅有限,我希望能在日後加以補足。

首先,我把之前已經提出的有關早期發展階段的結論作一番簡短的摘要說明,相信這將對讀者有所幫助[3]。

在早期嬰兒階段所發生的焦慮,帶有精神病的特質,導致了自我(ego)發展出一些特別的防禦機製。我們可以在這個階段找到所有精神病的固著點。這個假說讓有些人以為我視所有嬰兒為精神病患者,不過我已經在他處充分回應過這種誤解。嬰兒期帶有精神病性質的焦慮、機製以及自我防禦機製,對個體發展的各個層麵——包括自我、超我與客體關係的發展——都有深遠的影響。

我經常表達這樣的觀點,即客體關係在剛出生時就存在了。第一個客體是母親的**,而這個**對嬰兒來說,被分裂為好的(滿足他的)與壞的(挫折他的)兩個不同的**;這樣的分裂導致愛與恨的分離。我曾進一步指出,第一個客體關係隱含了“內射”與“投射”機製,因此,從生命一開始,客體關係就受到內射與投射兩種機製,以及內在和外在客體與情境之間相互作用的影響。這些過程參與了自我與超我的建立,並且為半歲開始的俄狄浦斯情結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