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溫尼考特從另一個角度提到這個同樣的過程:他描述了整合(integration)與對現實的適應是如何從根本上取決於嬰兒對母親的愛和照料的經驗上的。
[11]史考特博士(Dr W.C.M.Scott)?在本文宣讀後的討論中,提到了分裂的另一個方麵。他強調斷裂在經驗的連續性中的重要性,這意味著時間而非空間中的斷裂。他提及了睡眠與清醒兩種狀態交替發生的例子,我完全讚同其觀點。
與投射以及內射有關的分裂機製
到目前為止,我所特別討論的分裂機製是生命初期的自我功能與對抗焦慮的防禦之一。內射與投射從生命伊始就被用來服務於自我的這個原始目標。如弗洛伊德所描述的,投射是源於“死亡本能”向外的轉向,而在我看來它使自我擺脫了危險和壞東西,從而有助於自我克服焦慮。自我也用內射好客體這種防禦機製來對抗焦慮。
還有一些其他的機製也與投射與內射息息相關,此處我特別關心的是分裂、理想化以及否認之間的關聯性。在談到客體分裂時,我們必須記住:孩子在處於滿足的狀態下,愛的情感會轉向滿足他的**;而在挫折的狀態下,恨與被害的焦慮則會依附在挫折他的**。
理想化與客體的分裂有密切的關聯,因為理想化牽涉誇大**好的一麵,借此來保護自己,應付對迫害性**的恐懼。所以,理想化是被害恐懼的必然結果,也是源自於本能欲望的力量。這種本能欲望旨在無限的滿足,因而創造一個永不枯竭且始終豐滿的**形象,這個形象就是理性化的**。
從嬰兒的幻覺性滿足(hallucinatory gratification)中,我們發現了這種分裂(cleavage)的例子。在理想化中發生的主要過程,也同樣運作於幻覺性滿足,即客體分裂以及同時否認挫折與迫害。挫折性與迫害性的客體跟理想化的客體被遠遠分開。然而,壞客體不僅與好客體分離,它的存在也被否認,就如同挫折的整個情境與隨挫折而來的“壞感覺”(痛苦)都被全盤否認了一樣。這個過程與否認精神現實(psychic reality)有密切的關係。對精神現實的否認,隻有通過強烈的全能(omnipotence)感才有可能發生,這種全能的感覺也是早期心理狀態的基本特征之一。全能地否認壞客體的存在以及痛苦的處境,在無意識層次上等同於被破壞性衝動所毀滅。不過,被否認與毀滅的不隻是一個情境與一個客體,而是一個客體關係在遭此命運。於是自我的一部分連同它對客體的感覺也被否認與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