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正如在嬰兒期被喂食和被愛這種重複的快樂經驗,對於安全地建立好客體是有幫助的,所以在分析期間,重複經驗到有效、真實的解釋,可以使分析師(回溯性的原初客體)被建立為好客體的形象。
這些改變都積累成人格的一種豐富性。隨著怨恨、嫉羨和破壞一起,自體失去的其他重要部分也在分析過程中再度獲得。感覺自己是一個更完整的人、獲得對自己的控製感,以及大體上與世界的關係有一種更深層的安全感,這些也帶來不少的釋放。在《某些分裂機製》(Some Schizoid Mechanisms)一文中,我曾經提出,精神分裂症患者所受的痛苦是最強烈的,因為感覺是被分裂成碎片。因為其焦慮的表現和神經症患者不同,所以這些痛苦被低估了。即使我們處理的不是精神病,而是分析那些整合受到幹擾及對自己和他人覺得不確定的人,他們也經驗到同樣的焦慮。而當達成更完全的整合時,這些相似的焦慮就會得到釋放。在我看來,完全且永久的整合是永遠不可能,因為在外部和內部來源的緊張壓力下,即使是整合良好的人,也會被驅往更強烈的分裂過程,雖然這也可能隻是一個過渡時期。
在《論認同》一文中,我提出不應該由碎裂主導早期分裂過程,這對心理健康和人格的發展非常重要。我寫道:“容納未受傷的**和**的感覺(雖然並存著**被吞噬為碎片的潛意識幻想)造成了這樣的影響:分裂和投射主要並未涉及人格的碎裂部分,而是自體更凝聚的部分。這意味著自我沒有暴露在因為碎裂而發生的致命弱化下,並且因此變得更能抵消分裂的效果,並在它與客體的關係中更能達到整合和合成。”[49]
我相信這種重新獲得人格中分裂部分的能力,是正常發展的前提。這意味著在抑鬱心理位置期間,分裂在某種程度上克服衝動和潛意識幻想的壓抑,並逐漸取得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