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叫放手

第22章 你可聽見我心動 (8)

字體:16+-

我依然記得第一晚見到他時的情景。那時的他無異於一個身材削瘦,眼中透著焦慮的孩子。他穿戴整齊,我知道他是在等他的女友,並且在她到後20分鍾,他們將舉行婚禮。

好了,旅客們來了,我得去忙了。直到9點18分我才又有時間往樓梯那邊看,令我吃驚的是那年輕人還在那兒。

她既沒乘9點18的車,也沒乘9點40的車到。等10點02的那次車的旅客都出站後,哈裏看起來很失望。不一會兒,他走近我的窗口,我招呼他,問他,她長什麽樣。

“她矮小的個子,黝黑的皮膚,”他說,“19歲。走起路來幹脆利落。她的臉嘛,”他想了一會說,“蘊含著豐富的表情,我是說她會生氣,但從不會持續太久。她眉心有顆小痣。她有件棕色毛皮大衣,但也有可能沒穿。”

我似乎沒見過這樣的人。

他拿出電報給我看:“周四到。車站接我。愛愛愛愛。——梅。”電報是從內布à斯加州的奧馬哈市發來的。

“噢,”最後,我說,“你怎麽不往家裏打個電話?如果她比你先到這兒,她可能已經給你家打電話了。”

他憂鬱地看著我,“我才來城裏兩天。我們約定見麵後開車去南方,我工作的那個地方。她根本沒有我的地址。”他擺弄著電報。

我第二天去值班時,看到他還在那兒。一見到我,他就立刻朝我走來。

“她在哪兒工作過呢?”我問。

他點頭,說道:“她來是打字員。我給她來的老板發過電報。他們隻知道她辭職結婚去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哈裏接了每趟火車。當然,鐵路方麵也進行了檢查,警察也介入了此事。但事實上也沒能幫上他的忙。看得出來,他們都認為梅隻是和他開了個玩笑,但不知為什麽,我卻從不那麽認為。

大約兩周後的一天,與哈裏聊天時,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如果你等了足夠長的時間,”我說,“總有一天,你會看到她從那邊樓梯處走來。”他轉過身直勾勾地望著樓梯,就好像從未見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