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我可愛的憨驢

第83章 魚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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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你知道嗎?阿塞尼亞街另一邊的摩格爾,似乎是一個天壤之別的鎮子。那邊你能看到的幾乎全部都是海員,他們講話也都用航海術語,如果你不清楚這些,那麽他們說的話你一句都聽不懂。在這裏你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光怪陸離。那些男人們穿著體麵的衣服,身上掛著大粗鏈子,嘴裏叼著雪茄或是長柄的煙鬥。小銀,你知道修車廠的拉波索嗎?那是個很淳樸的人,就是長相讓人看著不太舒服,幹瘦的就像一根木柴。裏貝拉街那個總是快樂的黃毛畢你也應該認識。將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那差別有多大,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聖佛朗西斯科教堂神器保管人的女兒格拉底利亞就是科拉爾街那邊的人。每次她來,都會在我家的廚房造成一次小小的轟動。

因為她講的那些生動的趣聞,使我家那些女仆深深地著迷。那些女仆,一個來自佛裏塞塔來,一個來自蒙都裏奧來,還有一個來自奧爾諾斯,每次纏著她要她講述關於加迪斯的、塔裏法的和伊斯拉的事情:什麽煙草走私、針織品啊,還有金銀器皿……到最後,講得累了,她就會裹起她的披肩,用力踩著後腳跟,神氣活現地走掉……她走了以後,女仆們還在討論她講過的那些奇聞趣事,一連好幾天討論那些的話題。我曾經看見蒙特馬約用手蒙著左眼,迎著太陽在看一些魚鱗。“你在幹什麽?”我問她。她說,格拉納狄利亞告訴她們,魚鱗的五彩閃光裏可以看見披著繡花鬥篷的卡爾曼聖母。而卡爾曼聖母是海員們的保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