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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一詩出自《紅燭·雨夜篇》。全詩僅四句共二十五字，讀來卻意味深長，它是聞一多20年代早期思想的一麵精巧的鏡子，充分顯示了聞一多當時理性思索的要點。
宇宙是個監獄，
但是個模範監獄；
他的目的在革新，
並不在懲舊。
“五四”是一個革故鼎新、開拓前進的時代，進化論思想在當時深入人心，尤其是深受像聞一多這樣二十來歲的青年人的喜愛。在這首《宇宙》中，詩人就特別抓住了“革新”二字，他顯然是把“五四”時代所感受到的時代思潮作為了全宇宙的本質和運動規律。
不過，聞一多對進化論亦有自己的選擇和揚棄。他一方麵在學校裏勤奮學習西方文化，積極投身於“五四”新文化運動，另一方麵又利用課餘時間（特別是暑假）如饑似渴地研習中國古典文學與中國傳統文化，以振興國學“揚吾菁華”為己任。所以說，他所理解的宇宙“目的”就“在革新”，但“並不在懲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