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傑克說,“現在我能睡著了。”
“晚安,傑克。”我說。
“晚安,傑裏。”傑克說。“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噢,行了。”我說。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傑克說,“我唯一的朋友。”
“睡吧。”我說。
“我會睡著的。”傑克說。
樓下,霍根正坐在辦公室的桌子旁看報紙。他抬起頭來。“唔,你把你男朋友哄睡了嗎?”他問。
“他醉了。”
“對他來說,醉倒比睡不著好。”霍根說。
“是啊。”
“不過,你得耗一番口舌跟那幫體育記者說明情況了。”霍根說。
“嗯,我也要去睡了。”我說。
“晚安。”霍根說。
早上八點鍾左右,我下樓去吃了些早餐。霍根同他的顧客們在那棟訓練棚裏訓練。我走過去看他們。
“一!二!三!四!”霍根在給他們計數。“你好,傑裏。”他說,“傑克起來了嗎?”
“沒有。他還睡著呢。”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準備進城。九點半左右,我聽到隔壁房間傑克起床的聲音。聽到他下樓,我也跟在他身後下了樓。傑克坐在早餐桌旁。霍根已經走了進來,站在桌旁。
“覺得怎麽樣,傑克?”我問他。
“沒那麽糟。”
“睡得好嗎?”霍根問。
“睡得不錯。”傑克說,“昨晚我就是舌頭轉不過彎來了,倒不怎麽頭痛。”
“那就好。”霍根說,“這酒不錯。”
“記在賬上。”傑克說。
“你什麽時候進城?”霍根問。
“午飯前。”傑克說,“十一點的火車。”
“坐下,傑裏。”傑克說道。霍根走了出去。
我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傑克在吃葡萄柚。他把吃到的籽吐在匙子裏,然後再倒在盤子上。
“我猜我昨晚醉得很厲害。”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