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門閂都被拉開後,看守人沉著地說道:
“我不會開門,”他說,“除非你們都站到那頭去。如果有人朝我撲過來,我就開槍。聽好了吧!”
“我們都站到另一邊了。”裏麵傳來的聲音說。
看守人對自己很滿意,他自認是個大膽的人。他推開門,走到房頂上,拿燈照著那群站在塔樓另一端欄杆處的亡命之徒。
他放下槍,差點摔了燈。
“天哪,”他叫道,“這不是一群孩子嘛!”
牧師走上前來。
“你們怎麽來這兒的?”他嚴厲地問,“馬上告訴我!”
“哦,帶我們下去吧,”簡說著,抓住了他的衣角,“我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的。你不會相信我們,但這不重要。哦,帶我們下去吧!”
其他人圍住了他,同樣哀求道。西裏爾除外。他光對付這個蘇打水瓶子就夠麻煩了,因為它老是從他外套裏往下滑,得兩隻手才抓得住。
他站得離燈光足夠遠,說道:
“求求你帶我們下去吧。”
於是他們被帶了下去。在黑暗中從陌生的塔樓裏下去可不好玩,不過那個看守人幫著他們——除了西裏爾,他因為那個蘇打水瓶子得單獨行動。它老是想溜走,下到一半的時候它滑了出來。西裏爾正好抓住了它的噴口,差點滑倒。等他們終於走到樓梯底端,來到教堂門廊的石板地上時,西裏爾已是全身發抖,臉色蒼白。
突然,看守人一手一個抓住了西裏爾和羅伯特的胳膊。
“你帶著女孩們過來,先生,”他說,“你和安德魯可以對付她們。”
“放手!”西裏爾說,“我們不會逃走的。我們沒有弄壞你們的教堂。放手!”
“你跟著走就是了。”看守人說道。西裏爾並不敢用武力反抗他,因為瓶子又開始往下滑了。
他們都走進牧師的書房,牧師的妻子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