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雷走後,蘇天易坐在那兒悶聲不語,苗小雨不明白他是怎麽了。心想王亞雷那天說得沒錯,蘇天易的脾氣太古怪。
蘇天易忽然起身踱了幾步說:“小雨,你對那枚血手印怎麽看?”
“哪個呀?”
“臥室木桌上的血手印呀,還會是哪個?”
“哦,小崔不是說,那是二狗子女搭檔的嗎?”
“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我?”
蘇天易冷冷地說:“我擔心的是,那血手印根本不是二狗子女搭檔的。”
苗小雨問:“那還能是誰的呢?”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蘇天易不肯說出心裏話。
苗小雨忽然心想,如果二狗子沒有女搭檔,那這血手印也隻能是被拘禁的女孩留下的。可那木桌下的板子明明是蓋著的,難不成有被拘禁的女孩逃出了地下魔窟?
她瞪大了眼睛望著蘇天易說:“你的意思是……”
蘇天易籲了口氣說:“我在懷疑,那血手印可能是被拘禁的女孩留下的,有女孩從洞裏爬出來,逃走了。”
苗小雨震驚不已,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候小崔來到了現場,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了一架梯子,踩著梯子下那個直洞方便多了,不必再吊繩索了。
苗小雨、蘇天易扶著梯子一會兒就下到了洞底,然後爬過彎曲的橫洞,來到了地下房間。
蘇天易又走到那具男屍邊,蹲在地上再次揣摩被電鋸切斷的頸椎,然後說道:“小雨,你瞧這頸椎,鋸痕旁邊也有細小的剮蹭痕跡。”
苗小雨拿起那塊被鋸切成兩半的頸椎,突然想起蘇天易一直擔心的那件事,上回王亞雷偷看他的工作筆記,上麵寫著考慮女性作案,如果說二狗子沒有女搭檔,那持電鋸的豈不是被拘禁的某位女孩?她萬萬不敢相信這樣的推斷。
小崔這時候走了進來,他手裏握著一把嶄新的電鋸,說道:“蘇法醫,這是你要的電鋸。他們收集回來很多電鋸,我找到了一把同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