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刚睡下的几分钟之后吧,那个大刘就冲进了柴房,踢了小柔一脚,说:“起来,跟我走。”
小柔惊魂未定地问:“去哪儿?”
大刘又踢了她一脚,痛得她“啊啊”大叫。大刘说:“让你走就走,他妈的问那么多干吗?”
小柔没有办法,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出了门。
小柔被带进了屋子,秃鹰见到她,就开始给陈震虎打电话:“喂,陈总吗?知道我是谁不?”
陈震虎听出是秃鹰的声音,马上就问他:“秃鹰,你在哪里?我听说你出来了,哥们还想请你喝酒,为你庆功呢。你在哪儿?”
秃鹰冷笑一声,说:“陈总,承蒙你还想着给我秃鹰开庆功酒接风,这真是让秃鹰受宠若惊啊。陈总,你该不会有这么心好吧?我想,你应该是盼着我秃鹰早一天死吧,对不对?你是不是早就设好了局,等我秃鹰去钻呢?”
他没想到陈震虎却深情地说:“兄弟,你说哪里话呢?你进去的时候,我可真着急啊,可是我一个从商之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你到里面去受苦。哥当时真是难过啊,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也为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情谊。想想这些,哥怎么会害你呢?对不对?”
秃鹰听了,冷笑道:“嘿嘿,哈哈,陈总的话说得真是动听啊,感动得我热泪盈眶,看来这庆功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了。”
陈震虎说:“那是当然,哥是不会出卖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派车来接你。”
秃鹰呸的一声,说:“算了吧,陈总,你就别套我的话了,我还不知道吗,你和封程远穿的是一条裤子,我就是被你们给害惨的。现在我一无所有,手里只有你们最心爱的女人。哈哈哈,我真想上了她们,可是为了得到陈总您的帮助,我还是忍了。陈总,那个小柔,她就在我的手里,你想不想念她啊?”
陈震虎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说道:“秃鹰,你,你这个人,太阴险狡诈了,她们都是女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秃鹰说:“她们没碍我的事,可是谁让她们是你们的女人呢?既然做了你们的女人,就得为你们造下的孽受点皮肉之苦。我已经很善待她们了,陈总,我要的那五百万,封程远已经和你说过了吧?我听说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啊?”
陈震虎冷笑道:“秃鹰,你别做美梦了,那只是封总引蛇出洞的托辞罢了,那两个女人,我们早就玩腻了,你想玩的话,尽管玩吧。哈哈哈,哈哈哈——”
秃鹰听他这说一说,被气得脸都绿了,走到小柔的身边,重重地打了小柔一个耳光,对陈震虎吼道:“陈总,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今天我秃鹰也把话说绝了,你要是不拿钱来赎,我就套出她们的话来,让咱们一起同归于尽吧!哈哈哈,反正我秃鹰啥也没有,还死过一回了,也不怕再死第二次。可是你和封程远,那可是香车宝马,掷手千金的人上人哪,你们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陪葬?我再让你听听这个女人的声音,我想她在你身边那么久,不会不知道你做过的一些事情吧,哈哈——,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说完抓起小柔的头发,让她对着话筒说话。
小柔是从陈震虎身边逃出来的,她此时害怕得发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呢?秃鹰见状,又“啪啪”打了她几耳光,小柔才痛苦地说:“陈,陈——,是,是我——,我,我是小,小柔……”
秃鹰见她开了口,马上把手机拿走,对陈震虎说:“听到没有,天黑之前不把钱给我送来,我就把这个女人送到省公安厅去,让你们陪我一起死。”
说完不等陈震虎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陈震虎接到秃鹰威胁的电话,心底也乱了起来。他本来为小柔的出逃感到十分生气,此时知道她落在了秃鹰的手里,更是恨不得她马上死掉。
可是他知道秃鹰绝不会轻易的让我们死去的,他也知道穷凶极恶的秃鹰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他和封程远的明天就有可能在监狱里度过。
这个结果太令人可怕了,绝不能让秃鹰得程。他不敢给封程远打电话说这事,只好驱车到市公安局找封程远和安强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