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会酒,封程远对我说:“红雨,我总觉得我们的相遇是上苍冥冥安排的,你说呢?”
想起我们相识的那一晚,太多的辛酸一齐涌上了我的心头,不知为何,我的泪水马上就涌了出来,轻轻的滴落下来。
封程远见我突然泪花如雨,心疼的转到我的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又拉着我的一只手,轻声问道:“红雨,你怎么了?”
我细长的指尖被他握在宽大的手掌里,一股热量从手心传到我的心里,我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好像没有什么气力。
我摇了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拭去泪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那个晚上,差点命丧黄泉,幸好你救了我。”
封程远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他怎么会知道呢,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这些我是不能和他说的。
封程远见我还是不太开心,就抬起酒杯说道:“来,红雨,为你劫后余生,为你的美好前程干杯!”
我也抬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封程远说:“红雨,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还有人这么在乎我,我真的好感动,凄婉一笑,说道:“远哥,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现在你又这么关心我,我觉得做你的妹妹真的太幸福了。”
封程远握着我的手,轻声说:“红雨,你愿意让我一辈子关心你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迷离的神情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好。
见到我沉默了,封程远放开了我的手,说道:“红雨,对不起,我有点失态。请不要误解,我真的只是想多给你些关怀。”
说完就退回了刚才的位置,吃起东西来。
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我是个不适于调节气氛的人,但此时也只好收起自己的伤感,对封程远说:“远哥,你不用道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封程远才抬起头来说:“红雨,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我抬起酒杯,对他说:“哥,这杯酒,我敬你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什么能够感谢你的,只有自己的这一份情义了。”
封程远抬起酒来一饮而尽,说道:“红雨,你敬的酒,我全都喝。”
我笑着问他:“那呆会都喝醉了怎么办?”
他说:“那就睡在这里。”
我听了脸一红,没敢再出声。
封程远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又说错话了。”
我也笑道:“没有,哥,是我过于敏感。”
封程远说:“红雨,和我在一起,放松些好吗?我好喜欢你纯真的模样。看到你伤心落泪,我很心疼。”
吃过饭,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封程远说:“红雨,我请你去泡个桑拿浴好不好?”
我想起明天还要到育才小学去做节目,台词还没写呢,就婉拒道:“哥,明天我还有个节目要做,下次好吗?”
封程远遗憾的说:“啊,这样啊,真是可惜了。”
我笑笑说:“现在我就在白杭市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只要你有时间,我都可以再陪你,你说好吗?”
封程远说:“那行吧,那我们再唱两首歌,跳两支舞,我再送你回去,行吗?”
再次回到包厢,感觉这里的灯光更加迷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
我打开了KTV,封程远让我放点慢的舞曲,他要和我跳舞。
我就放了一曲慢三,然后大方的邀请他跳舞。在他那宽大的怀里,我们慢舞着,渐渐进入了角色。
封程远轻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红雨,和你在一起,我不再感到孤独。”
我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的味道,红着脸答道:“远哥,你从来就不是孤独的。”
封程远说:“不,红雨,我的孤独就在心里,别人是看不见的。”
我问他:“你的身边天天都有人前呼后拥的,怎么会孤独呢?只要你愿意,哪里会没有人来陪?”
封程远说:“我是心灵的孤独。你知道吗,天下之大,芸芸众生,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能够触摸到我的灵魂,这不不孤独是什么呢?”
我觉得他说的过于绝对,就说:“那,你的家人呢?你的爱人总能理解你吧。”
封程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她们远在英国。就算她们在我的身边,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我和她并没有多少感情,我们在一起,是利益的结合。我的婚姻没有爱情,红雨,你能懂吗?”
我隐隐觉得他和我说这些有些不对劲,只好劝道:“远哥,没有爱情的婚姻比比皆是,但总有亲情吧?你和她的女儿,总能理解你吧?”
封程远再次叹息道:“我们连维系亲情的纽带也没有啊,我们的女儿,也不是亲生的,她不会生育。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去英国陪读吗?就是因为在家和不在家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在女儿身边。”
没有想到呼风唤雨的封程远也会有这么令人同情的一面,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说道:“远哥,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人生的残缺正是它的美丽所在。以后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我都陪着你。”
封程远激动的说:“是真的吗?红雨。”
我用力点了点头。
封程远现出了迷人的笑容,这一刻的笑脸就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我的心里,情人之间的心心相印也不过如此吧。
只听他轻声说道:“红雨,你真好,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面对这样的请求,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我觉得他对我的感情是纯净的,又是复杂的。还没等我回答,封程远已经低下头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我羞红了脸,只感觉一股热浪袭卷了全身,不禁抖了一下。
封程远捕捉到了我的颤抖,他用力捏住了我的小手。我觉得手心里全是汗,可能是有些紧张,还有就是内心的自责。
这些日子以来,定婚的我和前男友,蓝良朋,封程远都有了暧昧的接触,而他们都是不同类型的男人。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我只感到有一双魔手,在不停的推动着我,令我越陷越深。
封程远再次俯在我的耳边轻声问:“红雨,和我在一起,你过得愉快吗?”
我茫茫然,却还是点了点头。封程远又问:“红雨,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