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劉思雨去棉山的那天,是2004年的大年初三,天氣很冷,天空飄散著零星的雪花。我記得前一天晚上我看了日曆,說是宜出行,就和父親說了要和劉思雨一起去棉山的事。
這次和劉思雨一起回家過年,父親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對他親熱得不得了,劉思雨也挺勤快的,很討父親的歡心,他曾在私下對我說:“紅雨,我覺得思雨這孩子不錯,你挺會看人的,我喜歡。”
我說:“爸爸,您想哪去了?我們隻是朋友。”
父親有些壞壞的笑了,說:“你是我閨女,你那點心思我還沒看出來?別騙了我,他和你要隻是朋友,能大過年的拋開父母陪你到這來?”
我說:“爸爸,他家沒老人在家,是沒去處,才跟了我來的。”
父親仍然笑著說:“我不信。我就覺得他好,你跟著他,不會受苦。”
我嘟著嘴說:“當初你們不也這麽說林一明的嗎?結果怎麽樣?”
見我提到林一明,父親想到了逝去的母親,他的眼圈紅了,說:“林一明那孩子,原本也挺好的,就是他那個媽……”
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讓父親傷心,就說:“別提他們家了,咱們好好過年,爸爸,以後我和姐姐都會孝敬您的。”
父親含著淚點了點頭,我看著他花白的頭發,淚水悄然而下,母親去世後,他蒼老了許多。
知道我和劉思雨要去棉山,他讚同的說:“去吧,大過年的,年輕人要多轉轉,走走親戚。”
本以為他會拒絕的,因為姐姐一家也要到鄉下姐夫家去,隻留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我有些不忍心,沒想到他倒答應得幹脆利落。整晚都在為我們準備東西,說是讓我們帶著過去給劉思雨的親戚拜年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上劉思雨借來的越野車出發了。因為要去棉山,路況不好,我們倆的跑車都用不了,因此都放在白杭市了,借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