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覺領著尾巴在醫院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楊自道在大街上奔忙拉客。在銀行中心門口,客人下車時,很意外的,痛經女孩背著一個大手袋,奔跑過來。她hi(注:拚音)——hi——hi笑著拉開車門,說,太好啦!老天有眼!我爸有事走了,我還要去領新的身份證,你就從天上掉下來啦!走,送我去高橋派出所。
楊自道笑著說,傻妞,的士車到處都是。
我就是喜歡碰到你呀,女孩說,包整個丟了,所有的證件、手機卡都要一一重辦,麻煩死了。本來讓我哥代勞,他一天拖一天,天天都是今天沒時間。今天我老爸陪我,才取了銀行卡,他們廠裏就來電話說有事,又把我丟下了。
爸爸有車是嗎?
我哥也有。
那你為什麽不自己開呢?不會開是嗎?
會。他們不讓我開了,說我賠人家的錢,比打的更多。
楊自道笑。我哥說我腦神經和手腳運動神經還沒有連接利索,所以,我想打方向二十度,我的手隻打了五度或者五十度;我想刹車也不一定能刹準,最後那次撞車,是前麵的車突然刹車,我也趕緊刹,但是我的腳去踩了油門。
楊自道笑得咳嗽起來。
我覺得你的技術不錯,心地也還湊合,所以,你當我司機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我哥我爸媽也同意。楊自道說,其實,開車這東西,不過是熟能生巧了。
算啦,他們兩個自私的家夥,也不喜歡我搶他們的車開,我家又沒錢再買車。我的買車份額,已經預算為打的費了。我媽說安全比什麽都重要。
你昏倒那天,為什麽不打的呢?
打不到!高峰期!我爸在島外開會,求我哥,他正忙著讓我自己打的。本來有一輛空的,可是我肚子痛得直不起腰,根本搶不過別人。
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麽能通過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