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需要的不是解釋現狀,我需要的是如實地與現狀相對。
費老師:
願安好!
當我被告知,要為您主編的書寫一篇關於“高峰體驗”的文章,我一邊喏喏地答應著,一邊開始搜索自己過去的經曆中,到底有沒有一些“超越普通意識的另類體驗”。然而屬於金牛座的我,原來真的不是愛冒險、愛挑戰自己舒適區域的人,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挑戰自己身心極限的事情,也沒有過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神秘而偉大的經驗。
但如果,“高峰體驗”意味著:誠實地傾聽自己的內心狀態,破譯種種痛苦的試煉,解讀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生命經曆,從而對自己本身所擁有的力量更堅定自信,那麽也許,我有一些並不奇幻的凡人經驗可以分享,關於“敞開”之道,關於“當下”之念。
當禪宗不知不覺成為流行的時候,“安住當下”是人們(當然也包括我)津津樂道的一個口頭禪,但是真正地懂得“當下”的意味,卻是來自在我失業的第三年,某天早上的那一口麵包。
先說說失業前的我吧。我一直是一個自由而幸運的人,從來不是資優生,但是求學、求職都還算順利,從人才市場遞簡曆開始,成為廣告公司的小職員,繼而主管,繼而部門經理,二十五歲到了一個中國五百強企業做市場部經理,雖說不斷有所變化,但是職業生涯似乎也是可以預見的平穩而平淡。我生活的地方也因為工作需要,從廣州到上海,繼而濟南,繼而北京,一路向北,雖然總有新居,但也不是我自己的勇敢決定,隻是隨順了因緣,邊走邊看。直到有一天,失戀與失業接踵發生,我才被狠狠推離既定軌道,推向一個充滿其他可能性的未知。
那時候,在探索可能性的新奇與麵對未知的恐懼之間,鬼使神差地,我的好奇心暫時戰勝了恐懼。我沒有去同業尋找一個相似的職位,也沒有在朋友之中發展一個相投的男友,而是帶著一筆小積蓄一個人到了印度。但是不要看到了“印度”,就以為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個剩女的奇幻旅程”,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