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文集(共4卷)

第二十一次晤談(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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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在前往遊戲室的途中遇到K太太。他很高興看到K太太手上拿了遊戲室的鑰匙。昨天的事件讓他覺得他們好像再也不能使用遊戲室了。他激動地說:“親愛的老房間,我好喜歡它,很高興再次見到它。”理查問K太太說他們這樣見麵持續多久了。

K太太回答說三個半星期。

理查很驚訝。他說感覺上更久,好像已經見了很久一段時間。他心滿意足地坐下來,準備要開始玩艦隊,並且說他很開心。

K太太詮釋說,害怕失去“老房間”是代表害怕K太太會死,因而失去她。她提到之前他們一起去拿鑰匙的那次晤談(第九次晤談),理查說他夢到被遺棄的黑色車子,而且敘述的時候一邊開關暖爐。當時K太太就解釋說開關暖爐是表達他對K太太與媽媽死亡的恐懼。現在他說害怕失去老房間,也是在表達對奶奶死去的哀傷。對他而言,回到這間遊戲室就代表K太太還活著,也代表奶奶重生。

理查放下手邊的艦隊,抬頭直視著K太太,並且認真、平靜地說:“我隻知道,你會是我一輩子的朋友。”他還說K太太人很好,他很喜歡她,雖然有時候這個過程讓他很不愉快,但他知道K太太這麽做是為他好。他說不出原因,但他就是這麽覺得。

K太太詮釋說,她剛剛解釋他對她的死感到恐懼,也為奶奶的死感到悲傷,讓他覺得奶奶還活在他的心裏,而且是他一輩子的朋友,而K太太也會永遠活下去,因為她就在他的心裏(注記Ⅰ)。

理查回到艦隊遊戲上。他把所有的船艦都放到一邊排好隊形:之前代表父母兩艘船現在跟代表小孩的船擺在一起。羅德尼獨自去巡邏,並且發出友善的聲音。理查說她一切良好,也很開心。其他船艦現在都排在一起。他說,這次他自己是驅逐艦,而保羅是潛水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