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性神經症患者以其多心或懷疑知道如何使我們的規則成為幾乎無用的東西。[260]焦慮性癔症患者有時也成功地使這些規則變得荒誕可笑,他們隻產生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聯想,這無助於分析的進行。但是,我不想讓你們知道這些技術上的困難,你們隻要知道通過我們的決心和堅韌不拔的精神,最終成功地使患者從抵抗轉向遵守這些基本技術規則——然而,這種抵抗又轉向另一個方麵。
它現在以一種理智的抵抗出現,它將一般人所指出的精神分析學說的困難和不可靠之處引為自己的論點,來反對這種理論。我們現在的命運是從每一位患者的口中聽取科學界對我們所施加的一切批判和反對。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有這些從外界傳入我們頭腦中的呐喊沒有一個聽起來是新鮮的。這是小茶杯裏的風浪。但是患者是願意接受治療的;他急於讓我們教導他、指導他、駁倒他,給他介紹些文獻,以便他可以得到更進一步的指導。他很易於成為精神分析的擁護者——在這種分析由他個人單獨進行的條件下。但我們可以把這種好奇看作是一種抵抗,看作是他想借此逃避我們的特殊任務,這我們當然不能允許。在強迫性神經症病例中,我們預料到一種特殊的抵抗方法。患者時常會允許分析順利地進行,以便能夠使其疾病逐步明確。然而,直到最後我們才開始對這種分析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感到奇怪。最終我們認識到強迫性神經症的這種抵抗又回複到以懷疑為特征,這使我們束手無策。患者似乎在說:“是的,這都很好,很有趣,並且我很高興能夠繼續下去。如果它真的有效,就會大大地減輕我的疾病。但我一點也不相信它真的有效;而隻要我不相信它,它就不可能減輕我的疾病。”事情這樣持續了很久,最終患者失去了耐性,終於又爆發出激烈的反抗。[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