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文集(全十二冊)

(在巴黎城的盾形徽章上[19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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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兒童期初年的這種性活動,個體的遺傳結構也開始它自身的活動。在這裏,素質和經驗是以一種不可分解的病因學統一體而聯結起來的。因為素質對印象起誇張作用,要不然這些印象就會完全是司空見慣的,而且絲毫不起作用,由於這種誇張,這些印象便成為引起刺激和固著的創傷;而經驗則喚醒了素質中的諸因素,要是沒有這些因素,素質就可能會長期潛伏著,或許永遠也不會發展起來。對創傷的病因學這一主題的最後說明,是後來由阿伯拉罕(1907)做出的,當時他指出,兒童所特有的性結構,確實被認為是會引起一種特殊的性的經驗——這就是“創傷”。

開始時,我對幼兒性欲的陳述,幾乎完全是以對追溯到過去的成人的分析發現為基礎的。我沒有直接觀察兒童的機會。因此,幾年以後,當我通過對非常幼小的兒童進行直接觀察和分析,幾乎能夠證實我的全部推論時,這可以說是一次非常大的勝利——當一個人逐漸認識到,這種發現的實質竟然是,他確實應該為他已經做出的這個發現而羞愧時,這個勝利才失去了它的一定量值。一個人越是對兒童進行這些觀察,事實就越會不證自明;但是,對於人們費了這麽大勁竟沒有看出這些事實,人們也會感到愈加驚異。

然而,對於幼兒性欲的存在及其重要性的如此確信,隻能通過分析的方法,通過把神經症患者的症狀和特殊性追溯到它們的最終來源才能獲得,因此,對它們的發現會解釋其中能夠解釋的一切,並且使可以改變的一切都得到改變。我能夠理解,就像榮格最近所做的那樣,如果首先形成關於性本能實質的一個理論概念,然後在此基礎上尋求解釋兒童的生活,那麽,我們就會得出不同的結果。這種概念一定會任意地或者根據一些不相關的考慮而被選擇出來,並且對於人們尋求加以應用的這個領域,會冒著證明它是不恰當的危險。確實,分析的方法也往往會引起關於性欲及其與個體全部生活的關係的某些極端困難和晦澀難解之處。但是,這些問題並不能通過思辨而得到解決;而必須等待通過其他觀察,或者通過在其他領域的觀察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