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江上送流雲，一時驚濤一時平。
龍君鬼麵應羞見，休叫渡客指洞庭。
唐朝時有個落榜書生名叫柳毅，他在路過涇陽時被無端飛起的群鳥驚了馬，遇見了一個放羊的女子。女子樣貌出眾，卻衣衫襤褸，自言是洞庭龍王之女，嫁與涇河龍宮的二太子，卻遭到虐待，被貶為婢女，獨自在岸上放牧“雨工”之羊。
柳毅同情龍女的遭遇，自告奮勇，帶著她寫下的家書前往洞庭龍宮。洞庭龍王的弟弟錢塘君飛騰而出，力戰涇河龍子，翻覆江流，毀傷無數，終於殺死了涇河二太子，接回龍女。
龍女一家感念柳毅的恩情，盡力回報，更願將龍女許配給他。可柳毅本非為了報答而施恩，故推辭不受，回到了岸上。經曆人間幾番浮沉，紅線終將二人牽引到一起，柳毅放下執念，與龍女終成眷屬，一起回到了洞庭龍宮。
後來，柳毅接替了龍王一職。可他樣貌白淨儒雅，無法震懾手下的水怪，隻好戴上一副猙獰的鬼麵。年深日久，麵具生根附骨，再也摘不下來。柳毅攬鏡自照，憤懣不樂，隻覺得江上行船之人對他指指點點，因此怒而翻江，使得船隻沉沒。故此擺渡之人總要告誡船上的客商，不能在江上伸手覆額，作窺視樣貌，也不可以手指物，免得引起洞庭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