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

過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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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創作於1944年3月,收錄於《災難的歲月》一書中。此時的詩人已經進入了創作後期,內外交困的生活給了詩人極大的壓力。這首詩用溫情的筆觸緬懷逝去生活的美好,美好生活的往昔回憶往往被現實硬生生地割斷,詩人滿懷的深情最終隻能以一句歎息結束,這樣的對比更突出了現實生活的無奈與殘酷。

這樣遲遲的日影,

這樣溫暖的寂靜,

這片午炊的香味,

對我是多麽熟稔。

詩人所處的位置甚為微妙,他站在露台之外,又寫明窗口“幸福在窺望”。可見,詩人的幸福已經消失。

這帶露台,這扇窗,

後麵有幸福的窺望,

還有幾架書,兩張床,

一瓶花……這已是天堂。

我沒有忘記:這是家,

妻如玉,女兒如花,

清晨的呼喚和燈下的閑話,

想一想,會叫人發傻;

單聽他們親昵地叫,

就夠人整天地驕傲,

出門時挺起胸,伸直腰,

工作時也抬頭微笑。

現在……可不是我回家午餐?……

桌上一定擺上了盤和碗,

親手調的羹,親手煮的飯,

想起了就會嘴饞。

這條路我曾經走了多少回!

多少回?……過去都壓縮成一堆,

叫人不能分辨,日子是那麽相類,

同樣幸福的日子,這些孿生姊妹!

我可糊塗啦,是不是今天

出門時我忘記說“再見”?

還是這事情發生在許多年前,

詩人溫情地回憶著過去,貌似糊塗,但是細致地刻畫著往昔生活中溫馨的瞬間,越是家常的時刻往往越能被深刻地記憶。

其中間隔著許多變遷?

可是這帶露台,這扇窗,

那裏卻這樣靜,沒有聲響,

沒有可愛的影子,嬌小的叫嚷,

隻是寂寞,寂寞,伴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