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平萊頓一家棕櫚灘,佛羅裏達親愛的先生和女士:
我度過了第一個拜訪日,對理事先生們做了一場精彩的演說。連我的敵人也認為演說很精彩。
高登最近一次的來訪,正是時候,我從他那裏得到很多吸引聽眾的技巧。
“一定要有趣。”我說了一些小莎莉和小天使們的趣事。
“要具體、要讓觀眾能了解。”我看著威卡夫先生的眼睛,絕對不提他不理解的事。
“要拍觀眾的馬屁。”我巧妙地暗示說,這些新的措施,都要歸功於理事先生們無與倫比的智慧和作為。
“要加上崇高道德的語氣,博得同情。”我提到孤兒院裏這些沒有父母的小孩子,說得非常感人——我的敵人甚至還拭去了一滴眼淚。
接著,我安排了巧克力和奶油,還有檸檬汁和三明治,把每位理事先生喂得飽飽的,讓他們滿麵笑容、高高興興地回家,再也沒有胃口吃晚餐了。
我這麽大費周章地對你描述這次聚會,就是想讓你高興,以便有心理準備來接受下麵這幾個可怕的插曲。
“現在,跟著我這個痛苦可怕的故事。
我覺得自己的臉色都蒼白了,
因為一直到今天,
雖然已經時過境遷,
每當我一想到這件事,
還是忍不住灰心喪氣!”
你不認識我們的小湯姆吧?我沒有向你提過他,因為那得花上許多墨水和大半天時間來描述。他是個精神飽滿的小男生,跟他父親一樣,像個強壯的獵人。上麵這首歌聽起來像伊朗歌謠,不過這是我在寫信的時候才編的。
我們無法改掉小湯姆那好掠殺的本性。他用繩索套豬,用弓箭射雞,跟牛鬥著玩遊戲。哎呀!真是調皮大王。看來,他從燕麥桶裏找到捕鼠器,在樹林的空地裏裝設陷阱。如此巧合,昨天早上居然就抓到一隻臭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