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直困擾我,所以長久以來養成習慣,把做過的夢記錄下來,赫然發現,現實隻是夢的廢墟。
1
我好像在旅遊。起初,跟一個小女孩,她幾乎是侏儒,爬一座很矮的圓形小山,長了竹子和樹,山被暗綠的草覆滿,我幾乎可以用手捧起來,可見其小。但當她領我走進山裏,我的身體也變小了,覺得竹、樹又高又密。她的左手拿一根拐杖,我的右手也拿一根長杖,我一直打旁邊的草,怕蛇!我們要找山底下的一條河,好像要洗腳!可是山變得險惡,到處是懸崖。她說:到別處找吧!她知道有一處寬闊的河灘,裏頭有水有魚,也有蛇就是了。下一幕,我已經在河灘上,她消失了。河灘一望無際,魚又多又大,串成長形到處遊,大概每三五條互相咬住尾巴成一隊;蛇又長又多,都在遊,同一方向,發著閃閃的銀光。我有點怕蛇,等蛇都遊過了才繼續在河中行走。後來,看到很多人在挑魚,原來這河灘是很奇特的市場,人們可以自由下水挑魚,所以魚被串成一長條。那些魚都是活的,嘴巴一張一合,沒看到麻繩之類,卻都串得很好。我沒挑,看她們挑(都是女人),好像也沒人挑中。
2
我在街上走著,走在一個男人後麵,他是我的“情人”,可是我不認識他,也不知姓名。忽然,有兩名歹徒逃竄而過,另兩名類似警員的人迎麵追擊,要射殺歹徒,我發現了,躲在“情人”背後。這時,變成警員要射殺我而不是歹徒了,子彈誤射在“情人”臉上,他倒下,我大聲叫他、搖他,我在哭,四周無人可求救,他流血了。我抱起他,跑著要找醫院。忽然,那兩名警員在我麵前散步,看見我抱著流血的人居然不幫忙還在笑,“情人”也在笑。他們三人完全不能理解“死亡”,我在毫無死亡意識的人麵前獨自絕望。夢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