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聽完周昊的推理,羅廣雲不但沒有震驚,反而笑了出來,“你的分析完全憑想象,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大家今天都在場,可以作證,你這樣汙蔑我的清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凶手哪怕計劃再周全,智商再高,也總是栽倒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要麽就是自己的疏忽大意,要麽就是低估警察的能力。先來說說那把槍,羅導演你有印象嗎?”周昊問。
“那把槍確實是我的,我放在我的書房裏,從沒有用過。案發後沒人懷疑我,在上麵也發現了陳琪的指紋,我不想卷入麻煩,所以就隱瞞了這件事,但這不代表我是凶手,別人完全可以從我書房偷出這把槍。”
“假如你現在還認為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可以讓人過來搜查這間別墅嗎?”
“歡迎來搜。”
搜查過程中,警察在書房的一個抽屜底層找到幾把鑰匙,其中一把正是欄杆門上鎖頭的,上麵檢測到了羅廣雲的指紋。在羅廣雲的汽車後備箱中,找到作案時裝冰塊的保溫箱。在別墅後院的荒草地裏,找到一台跟羅廣雲一模一樣的手機,上麵同樣檢測到羅廣雲的指紋。手機充電開機後,在裏麵發現了幾段錄音台詞,跟周昊推理的錄音一模一樣。
憑借這些證據,最終將羅廣雲定罪。羅廣雲堅決不承認,一直辯解自己的手機平時除了打電話幾乎沒有用過別的功能,鑰匙一定是別人放在他的抽屜內。至於錄像中握方向盤的右手中指戒指,其他人也可以偽造啊。
王慧娟感到很傷心,看著不斷掙紮的羅廣雲,雙眼泛紅。羅廣雲與她對視,突然怔了一下,接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垂著身體,任由警察帶走。
後來對於謀殺,羅廣雲供認不諱,但殺人動機卻一律緘口不語。公眾對於撲朔迷離的殺人動機,比計劃周密的謀殺細節更感興趣。事後媒體紛紛猜測各種各樣的版本,最權威同時也最惡劣的版本就是,羅廣雲對陳琪動了真感情,但陳琪卻勾引上了羅廣雲的好朋友張楷廉,導致羅廣雲起了殺心,精心籌劃這起“一石二鳥”的犯罪,卻沒逃過周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