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2.0

後記2014

字體:16+-

《乖,摸摸頭》是我寫的第二本書。

開筆寫第一本書前,我曾列過一個寫作計劃,按人名順序一個接一個去羅列——都是些浪**江湖,曾和我的人生軌跡交叉重疊的老友。

當時坐在一列咣當咣當的綠皮火車裏,天色微亮,周遭是不同省份人的呼嚕聲。我找了個本子,塞著耳機一邊聽歌一邊寫……活著的、死了的,不知不覺寫滿了七八頁紙。我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多的素材?不過十幾年,故事卻多得堆積如山,這哪裏是一本書能夠寫得完的?

頭有點兒大,不知該如何取舍,於是索性信手圈人名。隨手圈下的名單順序,是為出版時篇章構成之由來。

圈完後一抬頭,車窗外沒有起伏,亦沒有喬木,已是一馬平川的華北平原。

綠皮火車上的那個本子我還留著呢,兩百多人的名單,現在兩本書總共寫了不到十分之一。

那次圈下了二十二個人的名單,第一本書《你壞》(曾用名《他們最幸福》)隻用了十個,剩下的十二個人物故事,我在此後的一年間陸續寫完。

是為我的第二本書《乖,摸摸頭》。

我自江湖來,雖走馬名利場,跨界媒體圈,略得虛名薄利,然習氣難改,行文粗拙,且粗口常有,若因此惹君皺眉,念在所記所敘皆是真實的故事,還請方家海涵。

我不懂文學,也沒什麽文化,亦誠惶誠恐於作家這個稱呼。

有人說文化可以用四句話表達:植根於內心的修養,無須提醒的自覺,以約束為前提的自由,為他人著想的善良。

我想,文學應該也一樣吧。

竊以為,所謂文學,終歸是與人性相關:發現人性、發掘人性、闡述人性、解釋人性、解構人性……乃至升華人性。千人千麵,人性複雜且不可論證,以我當下的年紀、閱曆、修為次第,實無資格摁著“人性”二字開題,去登壇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