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書名起得太隨意,怪。
都問我為什麽起了這麽個莫名其妙的名字。
原因很簡單:文字是隔空伸出的一隻手——乖,摸摸頭。
我的書都是我的女兒,這個女兒行二,我把她喊作小乖。
寫過的故事不停地生長,小乖問世多年來卻隻有一個版本,從未出過修訂版、精裝版或什麽一百萬、二百萬、三百萬、四百萬冊紀念版。
此番再版升級為《乖,摸摸頭2.0》,增寫若幹、續寫若幹,為若幹正在進行的故事補闕上了一些後來。
隨文配上了若幹首歌曲,方便大家立體閱讀。
隨文附上了書中各個主人公的聲音,可以聽一聽。
《乖,摸摸頭2.0》的增補修續,和我的第六本書《小孩》是同一個時期。都完成於那場難以言說的漫長掘閱。
我自2018年初秋時閉關,出關時已是2019年夏天。
永生難忘的9個月,離群索居,孤獨難言。
不眠不休地打字,寫完了一整個秋天,一整個冬天,一整個春天。一個又一個淩晨和午夜。
累極了的時候,不知不覺地睡去在電腦邊。
有過一場夢。
夢裏所有認識的人都在,所有的,站滿了一整個操場,一張張微笑的臉。
…………
所有的理想都達成了,所有的遺憾都解決了。
所有錯誤都被諒解了,所有的愛全都實現了。
所有的。
於是所有的光芒向我湧來。
世間所有的苦全都消失了,所有的悲憫也全都消失了。
所有的常識都恢複成了它本來就該是的那個樣子,無垢無淨,自自然然。
於是簡單得像個小孩,於是慟哭得像個小孩。
心裏喊不要醒不要醒啊,然後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鍵盤濕漉漉的,窗外依舊是濃得化不開的暗夜,隻有電腦屏幕是亮著的、滾燙的、炙熱的,寂靜沉默,光芒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