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盤腿坐下,把老兵的腦袋放在我大腿上。
他攤開手腳,躺成一個“大”字,仿佛中彈一樣大聲呻吟著,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然後沉沉睡去,在這個風花雪月的和平年代。
門外日光正好,路人悠閑地路過,偶爾有人好奇地往屋裏看看。
我扶著老兵的頭顱,滾燙的,沉甸甸的。
酒打翻了一地,浸濕了褲腳,漫延而過。
如同坐在血泊裏。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風塵。
我還有一個比烈酒還烈的故事。
今朝盛滿,端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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