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2.0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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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見麵後的話題總是離不開雜草敏,我想,在小壕仔心裏,她的位置一定是不可取代的。

有一回約了俞敏洪老哥吃飯,想起小壕仔當年出國前上過兩天新東方,就把他也喊上了。

三四個人的小飯局,氛圍自然輕鬆,席間洪哥客氣了兩句,提起了也是我的讀者,讀過我的兩本書,小壕仔立馬眼睛瞪起來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尖說:我是雜草敏的弟弟!

那口氣那語氣,那溢於言表的驕傲……

人家老大哥修養好,立馬和他碰杯,說失敬失敬,又小心翼翼地問:……雜草敏是?

小壕仔熱情洋溢地衝人家喊:《乖,摸摸頭》!

人家一愣,人家讀過我的書,但未必讀的是那一本。

人家五十多歲的老大哥莫名其妙地被喊了一聲乖,還摸摸頭,估計心裏一咯噔。

雜草敏應該是小壕仔的驕傲,這一點可以確定。

小壕仔和我說過很多雜草敏對他鞭策和照料的事例,說幸虧那時候有了這麽一個姐姐常敲打著他,才杜絕了他在缺乏約束管教的異國他鄉變躁變壞的可能性。

太年輕的人總熱衷於冒險嚐試和盲目跟風,但這個姐姐拽著他呢,他沒機會去混亂七八糟的圈子當豪車小惡少,也從沒吸過毒或飛過葉子。

學業上的事兒她比他還操心,為了讓他盡快通過語言關多加練習,雜草敏曾一度規定他隻能和她說英語,那時他們才剛認識不久,小壕仔尚寄宿在那個不靠譜的寄宿家庭。

有一日小壕仔正在房間寫作業,忽然聽見有類似雪糕或蛋糕吧唧掉在地上的聲音,側頭一看,幾隻身長在五厘米左右的大蟑螂不知從哪兒降落了下來,正朝著他慢慢踱步。他是山西人,對蟑螂所知甚少,況且東方蜚蠊乎,觀其體態樣貌以為其毒性不亞於蜈蚣,大驚失色下衝出房門疾聲高呼,奈何家裏沒人,或者說,寄宿家庭的主人又飛高了正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