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2.0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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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麗江住得久了,朋友也多起來了。

因為我一直是喊成子為哥哥,故而很多朋友都認為他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由此鬧出了不小的笑話。

當時有一個很不錯的朋友,蠻喜歡我的,他是廣東人,說娶媳婦就要娶我這樣的,還說他現在雖比較漂泊,但在三年之內,肯定會穩定下來,到時候一定向我求婚。

一開始我當他是開玩笑,後來發現不對了,這朋友開始給我送花。

我婉轉地拒絕他,說:抱歉,我已經有成子哥哥了。

他說:那你也不能跟著你哥哥跟一輩子啊。

我不跟成子一輩子那跟誰一輩子?!

我哭笑不得,這人太純良實在了,不論怎麽旁敲側擊地說,他都聽不明白,隻當成子是我表兄或堂兄,且認為成子與我兄妹情深,壓根兒不覺得我們是兩口子。

好吧,怪隻怪成子長得實在是太老相了,和我的性格反差也大,沒人相信我這樣的小姑娘肯跟他。

我怕拖得久了誤會更大,就督促成子去攤牌。成子撓了半天頭,約了那位朋友去酒吧喝酒。

那位朋友高興壞了,一見麵張嘴閉嘴“大舅子,大舅子”地喊,還拍成子的大腿。成子撚著胡子直咂巴嘴,斟詞酌句地開口解釋。我沒進門,躲在窗外看著,眼睜睜地看見那位朋友的表情從興奮到吃驚,再到失落。

幾天後,基本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大家集體震了一個跟頭。

後來成子給我講,很多朋友怎麽也想不明白,我到底看上成子的什麽。

愛一個人,若能有條不紊地說出一二三四個理由來,那還叫愛嗎?

我隻知道他身上的每一種特質我都接受,他所有的行為我都認可。他喝茶我就陪他喝茶;他打坐我就陪著他打坐;他開羊湯館我就當老板娘;他趕去彝良地震現場當誌願者,我就守在佛前念阿彌陀佛;他采購了一卡車的軍大衣送去給香格裏拉大火的災民應急,我就陪著他一起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