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胖,還是想吃完炸雞再睡

03 隻要減個肥,看起來應該會好很多?

字體:16+-

坐在我旁邊的職員A進入公司一年,是個很普通的韓國二十多歲男性,也是赫赫有名的“九零年代”出生的人。他不在座位上的時候,組長就會背著他脫口說出“那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九零後’”。感覺組長好像把我當成“自己人”,但那是因為組員中沒人把(雖然是管理階層,但因為性格衝動,樹敵太多,對公司內的政治愚鈍,因此跟斷了線的風箏沒兩樣的)組長的話聽進耳朵裏。我雖然也沒對組長抱有什麽善意,卻不想因為站在誰那邊而被牽連進公司的內部鬥爭,所以我像個機器般努力維持中立。隻要組長跟我搭話,我就會對他點點頭,不會明目張膽地無視他。也許是因為其他人都幹脆把組長當空氣,所以即便我隻是點點頭,好像也變成是在支持他。

最近組長常常親近地跟我搭話。對話的內容大部分是在罵新職員A,說他就如同“最近的年輕人”一樣,沒他人的允許就比自己早下班(我也一樣);如同“最近的年輕人”一樣,不自己找事情做,隻處理被分配到的工作(我也是);如同“最近的年輕人”一樣,如果分配比其他人更多的工作給他,就會毫不掩飾地表達不滿(我甚至不接受額外分配的工作)。“從樸代理的角度來看,是不是也覺得‘九零後’有點奇怪?”組長說的“九零後”特征其實跟我沒有太大的差異,我雖然想自我防衛,說“我是稍微走在前麵的擁有‘九零後’風格的‘八零後’,但我實在很清楚,我不過是個社會生活失敗的落後之人罷了。

總之,組長說個人主義傾向強的A似乎也挺聰明伶俐,他知道坐哪個位子比較好,也知道看人臉色,很快便跟其他組員熟絡起來。甚至在進入公司沒多久,他就加入公司足球隊或撞球隊等內部團體,周末也很積極地參與活動。說不定他是球類運動的超級粉絲,或是跟(太過輕率定義的)“九零後”有很大的不同(說不定我這種毫無連貫性和讓人摸不著頭緒的特性,才是上一輩人說的“九零後”模樣)。我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辦公室的所有角力關係——想著“盡是一些讓人疲累和失望的事情”——最終下定決心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