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讀中國史

7.盛唐被撞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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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盛世形成後,李隆基日漸滿足,沉湎享樂。他既沒有年輕時的勵精圖治精神,也沒有當初改革時的節儉之風,討厭逆耳忠言,專喜甜言蜜語。張九齡等人先後被罷官,口蜜腹劍的李林甫當上宰相,長期恃寵專權。

當時,府兵製早已經遭到破壞,實行不下去,被迫實行募兵製。招募來的職業軍隊極其容易被收買籠絡,與將領形成特殊利益關係。開元年間,為了加強邊防,李隆基下令實行節度使製度。節度使權力也越來越大,最終集轄區內政權、軍權、財權於一身,儼然是一方土皇帝。當時,天下太平,唐軍集中部署在西北和東北邊境,且中央禁軍人數少,訓練差,毫無作戰意識。

李林甫當宰相後,為鞏固地位,實行長期專權,阻止邊將入朝為相,鼓吹胡人忠勇無異心、淳樸單純,用胡人做鎮守邊境的節度使更安全、更放心。李隆基不僅采納此建議,還放任各節度使擁兵自重。武則天時期對契丹策略失當,契丹成為唐朝邊患。胡人安祿山打擊契丹積極,表現優秀,不僅當上節度使,還一人兼平盧節度使、範陽節度使、河東節度使,獨掌18萬多人的軍隊。

安祿山善於賣萌獻媚,善於扮忠扮傻,深得李隆基和楊貴妃喜歡。在一次覲見時,安祿山隻朝拜楊貴妃,不朝拜皇帝。李隆基問他為何。安祿山說胡人隻認母親,不認父親。李隆基覺得挺有意思,不僅沒有定他罪,還讓他做了楊貴妃的幹兒子。

李隆基對內寵信李林甫、楊國忠,對外寵信安祿山,引起李隆基一些親信擔憂。有一次,李隆基對高力士說:“我現在老了,朝廷的事交給宰相,邊境的事交給節度使們,還有什麽擔憂呢?”高力士說:“節度使擁兵太重,您將怎麽控製呢?我擔心,一旦禍亂發生,就不可再救。怎麽見得無憂呢?”李隆基置之不理。李隆基養子王忠嗣屢建奇功,也曾上書說安祿山會作亂。李隆基根本不聽,更加寵信安祿山。